五月二十五日,朱由校参加完惠王的婚礼后也到了漷县。
侯平到了娘娘宫才从朱由校口中才知道了京城流传那篇神秘文章的事情。
那篇文章乍看之下似乎就是他策论的文章翻版。
只不过文章多处关键点都有被人明显改动过的痕迹。
言词也较之他的文章要更为激烈的多,很多隐晦的表达,也都被明目张胆的写在了出来。
争议最大的崇墨抑儒这四个字都堂而皇之的跃然纸上,在当下看来,这就是一篇离经叛道的文章。
京城士子们都在自发的寻找写出这篇文章的人。
“……夫子,现在京城的士子都在寻找写这篇文章的人,有人传言说是你的策论,不过方首辅第一时间就为你发声了,证实那篇文章不是你所写的策论。不过我私下问过方首辅,他又说一言难尽。夫子,到底那篇文章是不是你写的啊?”
侯平摇了摇头:“这文章有八成跟我的策问一样,但是其中有多处被人修改,我写策问是本着写一篇切实可行之改革方案的目地,而这篇文章则是为了引战,至于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其目的又是什么,实在令人费解。”
朱由校一脸愤慨的道:“是啊,皇爷爷都快要气疯了,正在让骆思恭加紧追查,只是骆思恭说这案子查的难度相当之大,他们抓了几个嫌疑人都收钱办事的市井小民,根本什么都问不出来。而且现在有许多士子也在自发的传抄这篇文章,这也让查办这个案子的难度增加了许多。”
侯平仔细思量了一下,然后若有所思的道:“你刚才说这篇文章是一夜之间传遍京城的是吗?”
朱由校点了点头:“是的,五月二十日,惠王大婚之前都没有人听过这篇文章,二十一日白天,市井都还是在讨论着大婚的事情,但是二十二日清早的时候,这篇文章突然就传遍了京城。市井之间到处都是谈论文章里的改革内容。可不就是一夜之间传遍了京城吗?”
侯平有点蛋痛的说道:“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倒是想到了一个事情,这个手法……与当年的妖书案如出一辙,如果这样的话……”
朱由校猛然警醒道:“夫子……你是说王皇后她……”
侯平有些不自信的摇了摇头:“我只是说手法相似,但也不能肯定就一定是王皇后,关键是她做这件事的动机是什么,就算她真的知道了什么,她要动我的话应该不需要用这种手段,直接给我按个罪名将我下狱岂不是更痛快?这么大费周折的来对付我,效率似乎过于低下了。”
朱由校道:“如果不是王皇后那又会是谁呢?改夫子的策论到底会有什么样的影响呢?”
侯平摇了摇头:“除了挑起一帮无知的腐儒对我愤慨之外,不会有什么其它影响,我感觉把这个文章发出来的目的应该不是针对我,这文章对我本人其实并没有什么危害,澄清也相对容易,如果是有人想用文章来对付我其智慧堪忧。”
朱由校好奇的道:“夫子,你这是何意?崇墨抑儒可是大逆不道啊。这是刨了天下读书人的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