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闻香教在栾州的势力也基本被李国用接手了过去。
王森在装腔作势,招遥撞骗上面的确很有一套,而在看人、用人方面也有独到之处。
唯一的缺点就是为人过于小气且贪婪,在待人上面难免刻薄。
所以跟他越久的人,就对他越失望。
正是因为如此,当他被抓的时候,闻香教众第一反应不是救人,而是瓜分他的势力。
最先出手是李国用,其次就是他的三儿子王好贤,第一时间回到北方将栾州以外的北方势力掌控在手中。
不过王好贤不甘心“邪教”首领的身份,在万历三十八年(1610)就给自己搞了个遵化卫旗鼓官的身份。
王森被抓后他被革职,回到北方后就跟王森的另一弟子周印两人串联,将北方的势力掌控在手中。
为了将他们与李国用以及南方的闻香教区分,自称“棒棰会”。
棒棰会一名,取义于佛教南宗禅。
南宗禅弟子见面时,或用棒,或用棰,或用喝,谓之“打机锋”,其意义是使之“惊醒”,解脱“迷悟”,也就是当头棒喝的意思。
而且“棒棰”同时也是洗衣工具,在使用意义上,有去掉污浊,迎接清新。
“棒棰会”本身也是用“度化乡民”,倡言“好事不远”等教义吸引信徒。
所以这个接地气的“棒棰会”在宣传上具有极大的吸引力,使得从者云集。
只是掌控了北方势力后的王好贤还是不甘心就当一个邪教头子,又上窜下跳的找门路想继续当官。
终于是皇天不负苦心人,让他又混进了永平府,在袁应泰手下当了个千户。
北方闻相教的势力就落入了周印手中。
周印虽然接掌了北方势力,但是他本人并没有什么野心,他是真正的修行者。
所以他将教中的日常事务打理交了自己的五个弟子。
即刘存性、陈文仲、王大亮、王从善、陈永福五人。
这些人也都是在红封名册中有名之人。
分布在河南、山东、北直隶等地。
实际上相比起闻得教来说,改名后的“棒棰会”更加清晰明了的表明了造反的意愿。
徐鸿儒的身份跟同印、王好贤平等,自是不会屈居他们之下。
所以“棒棰会”成立的时候他并没有直接加入进去,而是形成了一股自己的独立势力。
他没有继续走传教收徒敛财的路子,反而走起了武装变革的道路。
通过收买地方官员,让其对他们放任,然后秘密练兵备战,企图给大明朝廷在关键时候给予致命一击。
实际上闻香教在王森二次入狱后,都将造反当成了首要目标。
其实比起崇祯朝才起势的什么高迎祥、李自成来,闻香教才是那个真正敲响大明丧钟的人。
而徐鸿儒原本一直在山东地区造反,这次通过灾民北上的机会,把自己的主力调来了通州。
这无疑让他有了机会整合闻香教所有势力的机会。
所以从太孙府出来后,徐鸿儒忽然就有了假借太孙名义,将“棒棰会”并到自己麾下的想法。
相比互不统属,遥相呼应的方式,整合之后,一体出击的威力显然要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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