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局无望,苗玄墨只能退守一方,为了自己的子粒不被吃掉,只能将子粒连接起来,形成大龙。
这样就算不能赢,最起码也不会被人将所有子了粒吃掉。
然而此时苗玄墨却发现自己即便再小心,依旧没能逃出过百龄的算计,她根本没有形成两个活眼。
也就是说她的大龙已经必死无疑。
如此之下,这棋局已经进行不下去了,苗玄墨只能投子认负。
这种带羞辱性质的碾压,确实少见,这样的棋局根本反映不出来棋手的真实水准。
虽然过百龄也仅是不到三十岁的青年人,但是作为少年成名的天才棋手,对战的又仅是个只能算是爱好者的十五岁小姑娘,下如此狠手,也实令人意外。
苗玄墨只在中盘就被杀崩,场面过于血腥,自然也得不到什么高会,最终只有二十分。
这也是今晚的全场最低分。
双方领队的三位主力都已经献艺完成,巨大的分差压得所有人都喘不过气来。
后面的姑娘更加不用说,一个更比一个不堪。
不出意外的话,今次前五没有北直隶的姑娘怕是已经成为定局。
徐文爵得意的看了徐允祯一眼,轻蔑的笑了笑:“徐允祯,我看你们也就别坚持了,今年北方商盟就改组吧。就你们这水平,是给我们大明青楼行业丢人。”
奈何实力不如人,徐允祯也只能冷哼一声,假装听不见。
侯平叹息了一声,如果今次不出手的话,京城勋贵们只怕连底裤都要保不住了。
当即不再犹豫,用桌上的纸笔写了三首诗词,让暗中保护自己的高敬石给徐佛、杜妙妙、苗玄墨三人分别送去。
王炸已出,后面的节目便稍显无聊,由于轮番献艺时间太长,许多士子都快睡着了。
两轮过后,南直隶的姑娘已经遥遥领先,几乎锁定了胜局。
阁楼上,朱常瀛也终于找到了一丝报仇的快感,对朱由校轻蔑的喊道:“太孙殿下,看来大局已定,北方姑娘实力相差太过悬殊,怕是要输了。”
朱由校瞪了他一眼:“皇叔这是在急的什么?不是还有最后一局吗?”
说着便让招手让侍卫统领过来,让他去给侯平传话,想想办法。
不久侍卫统领回来,在他耳边轻说了什么,朱由校冷笑两声,继续安心看节目。
第三轮开始了,徐佛一出场就引起了一阵哄堂嘲笑。
身为北直隶领队,两轮完成,总分没有过百,的确是有些难堪。
加上她本就只有花史的资格,却硬抢花魁的位置,现在成绩不堪,被人嘲笑也就理所应当。
徐佛面对嘲讽也是羞愧难当,但是想到马上要表演的节目后,又立马信心十足。
面对众多嘲讽的观众,她深吸一口气,酝酿了一下情绪后缓缓开口:“《木兰花》: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仅两句,便到整个大堂都安静下来了,所有人都吃惊的望着台上徐佛,眼神中尽是难以置信的神色。
徐佛继续声情并茂的吟唱道:“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骊山语罢清宵半,泪雨霖铃终不怨。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
一诗念罢,道了声万福后,缓缓走回自己的休息区。
片刻之后,整个场馆内爆了,真的是要爆炸了啊,巨大的喧嚣声冲天而起。
没人关心什么评分,还评,评个Der啊。
谁他么的不给一百分,肯定要被其他人集体打死。
所有人都只有一个疑问,到底是哪位才子竟写出了这样美的诗句。
入骨三分,堪称神作。
仅凭一句:人生若只如初见,道尽情爱至真之理,此诗便能当得起千古第一情诗之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