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钱某承认,这四条罪状,钱某的确是受了别人愚弄,但是,你以送人上天为噱头,用障眼法愚弄乡民此乃钱某亲眼所见,你这又有何话说?今日来此的乡亲可都是冲着你说要送人上天的噱头而来。结果你只放了个大号的孔明灯就想走,你真当世人都是傻子吗?这东西根本就不可能带人上天,还说你不是愚弄乡民?”
钱士升此话一出,围观人群一时间没了话说。
在场的群众都是前来观看送人上天的,侯平突然中断,很多人明面里不敢表达不满,但心里不痛快是一定的。
虽然侯平做了一个很大的玩意飞了一阵,但是那玩意到底能不能把人带到天上大家心里还是一个很大的疑问。
大号风筝和大号孔明灯,都是可以飞的。
但是能飞和能带人上天,这就是两回事了,不能一概而论。
正如钱士升所言,侯平确实有愚弄大家的嫌疑。
现在被他这么一挑拨,有一部分人还真就对侯平的中断试飞的决定有所不满。
侯平心中也是怒气勃发:“钱先生,你如此咄咄逼人只怕目的并不简单吧,今日之所以取消飞行,是因为设备有一些小故障,晚生也是担心学生的安危才临时决定取消。不是不能送人上天,而是今天不送,等我们回去将设备检修完成,改日自然还是要飞的,你少在这里挑唆。”
钱士升一脸冷笑道:“钱某何来挑唆,你分明就是在妖言惑众,若是真有能力,又何需改天。”
侯平怒喝道:“要送上天的是我两个弟子,他们一个才十岁,一个才十二岁,没有万全的把握,我如何能轻易让他们上去?改日再飞也是为了更有安全保障。”
这个理由一说出来,显然大部分人都是不太满意的。
就连朱由校和张文烶心中也是极不情愿。
尤其是朱由校,心心念念了这么多年,今天好不容易有机会飞了,结果侯平突然说要中断,心里能高兴就出鬼了。
“夫……夫子,其实……其实由校不怕,要不就……不用改天了……?”
侯平回头狠狠瞪了朱由校一眼:“安全绳绷开了这么多,如何能让你上去?万一出了问题谁能负得起责任?”
钱士升看侯平这一通作态,只有一个感觉,他这分明是在找个借口拖延。
什么送人上天,根本就是子虚乌有的事情。
如果今天让他成功脱身,日后只怕他又会找其它借口继续无限拖延下去。
“侯平,你少在这里惺惺作态,你说他们两个年纪小,怕他们出问题负不起责,那大可换个人上去不就好了?只要你真有本事把人送上去,换谁上去不是一样吗?”
侯平冷笑道:“说的好听,这是上天,任何差错都是致命的,就算晚生敢送,又有谁愿意上去呢?”
就在此时,一个清脆的听声从侯平背后响起。
“我愿意上去,你送我去吧,我也不用你负责。”
布喜娅玛拉莲步款款的走了出来,一时间把周围的人都看得呆了。
侯平一阵头痛,没好气的喝道:“这里有你什么事啊?你来添什么乱?回马车上去。”
布喜娅玛拉轻哼一声:“我又不用你负责,只要你能把我送上天去。就算摔死了,那我也认命。”
侯平只觉得心头一口老血憋得难受:“你要想飞,以后有的是机会,老子都说了今天设备有问题,别在这里添乱。”
说着又看了一眼站在她身后的卫小芸和陈秀宁两人,示意她俩赶紧把人拖回马车上去。
正在此时,又一个人开口了,洪承畴身形一挺道:“如果兄台不愿让女人冒险,那不如让我洪某人上去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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