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是够倒霉催的,摊上这么档子说不清楚的事。
本来感觉今天的状态挺好,想跟姑娘来一轮人生的畅想。
于是就到望香阁,找了一个漂亮姑娘交流心得。
刚开始还挺好,但是没多久便感觉到一股强烈的倦意袭来,不知不觉的就睡着了。
直到婢女的惊呼才将他唤醒,然后就发现与他畅聊人生姑娘已经倒在了血泊之中,背后还插着一把匕首。
房间内的窗户完好,没有外人潜入作案的迹象,也就是说在婢女开门之前,房中就只有他跟死去的姑娘两人。
所以结论就只有一个,便是他杀了那个姑娘。
乔允升进入房间,勘察完现场回来后,便一脸为难地道:“李将军,这里除了您也没有别人,下官也没有办法,您先跟下官回衙门接受调查吧。”
李如柏有些悲愤道:“不,人不是老夫杀的,为什么要跟你们去衙门?”
乔允升解释道:“李将军,您看,根据我们从现场调查到的情况,在被害人死亡之前,您是唯一跟她在一起的人,而她又是后背中刀,必然不是自杀,而婢女一直守在门口,除了您老外,外人也不可能进入房中。”
李如柏一声怒吼:“不是老夫杀人,都说了不是老夫,不是老夫,你要老夫说多少遍?”
到了李如柏这个级别的官员,就算真杀了人,会不会被判刑其实已经不是一个地方衙门能说了算的。
最终的处理结果,其实还得交给皇上定夺。
只是皇帝通常也不会将其处死,罚钱夺爵发配充军的可能性更大。
但是这样的事一旦传出去,对李家的整体声望将是一个重大的打击,很可能成为朝臣再次攻讦李家的借口。
李家这几年虽然已经势微,但根基还在,就算皇帝也都十分忌惮。
其他人则更是忌惮已久,所以他们不可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乔允升见说不通,只能让衙役强行拿人:“李将军,对不住了,拿人。”
衙役准备上前拿人,在人群中旁观的陈应龙也搞清楚了李如柏的身份,于是便走了来:“乔大人,下官有礼了。”
乔允升看了陈应龙一眼,一时间没有认出他是谁来:“你是何人?本官公务在身,不便聊私。”
陈应龙道:“大人贵人多忘事,下官漷县知县陈应龙,去年陈家谋家主财产的那个案子,就是您下来复查案情的,不知您可还有印象吗?”
乔允升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原来是陈知县,不知你找本官有何事?”
陈应龙笑道:“大人,刚才下官和下官的师爷也刚好在此,下官师爷在勘查过现场之后对这件案子有些不同的见解,所以想跟您汇报一下。”
乔允升愣了一下,随即便看到陈应龙身后的侯平,当即大喜道:“阿?原来侯师爷也来了啊,这可太好了,来来,你快说说你对这个案子有何看法?”
陈应龙心头一阵苦涩,明明自己才是主角,结果却让一个跟班抢了风头。
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当初乔允升复查案情的时候,前前后后都是侯平在给他讲述案情,摆出证据。
加上侯平脸上那个标志性的大黑痦子,让人想忘记都难。
侯平知道自己此刻抢了陈应龙的风头,但是他也没有办法,谁叫自己长的特殊呢。
即然乔允升已经对他点名道姓,他不出来也不行,只能硬起头皮挪到了一个显眼一点的位置道:“是乔大人,小人刚才在勘验现场的时候发现,死者虽然背后中刀且刺的很深,但是中刀的位置却有些奇怪,并非是致命的部位,不像是专业杀手所为。
另外据房中的大量血迹来看,死者在中刀之后还有过移动的痕迹,如果她真是被人杀死的话,那么没有理由让血迹弄得满屋都是,而这位李将军,身为战场杀敌的将军,必然熟知杀人技,如果他是凶手的话,都已经用上刀了,必然是干净利落的一刀致命,断然不会给被害人任何挣扎逃生的机会。
否则一但让门口的婢女察觉,岂不是自找麻烦?另外再排除其他人潜入作案的可能之后,小人认为,此女是自杀的可能性居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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