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筝认真想了想。
“若是其中一人一厢情愿死缠烂打,那自是恶心了。可若是两情相悦,倒也称不上恶心。”
“那是别人的事,终身伴侣也是别人自己选的,只要不妨碍到他人,本官其实觉得还好。不过既如此做了,定是要承受一些风言风语的。毕竟村头村尾的,谁不谈点家长里短?一个道理。”
她转头问梁复:“梁大人以为如何?”
梁复也认真想了想。
“本官说实在话,本官一把年纪了。前面大半辈子基本上都待在上京城,这些事情,其实早已屡见不鲜,甚至上京城还有不少倌子。”
“且上京某些权贵家中......”
他顿了顿,“是谁本官就不多加赘述了,只是他们那种做法,本官有所不齿。”
沈筝转头问道:“可是有男子喜爱之人也为男子,但他依旧娶了清白人家的姑娘,只为传宗接代,又将别的男子当做外室来养?”
梁复诧异地看了过来,动了动嘴唇,“沈大人您......见多识广啊......”
沈筝呃了一声,讪讪道:“下官之前也是上京人世,对这些传闻略有耳闻。就是可惜了那些个好姑娘,在人渣身上白白浪费了光阴。”
梁复赞同:“那些姑娘多是清白人家的姑娘,进门之时基本对对方的情况一无所知,且男方自是会将这等情况瞒得死死的。姑娘们都想着能寻到位如意郎君,白头偕老,可谁料......”
沈筝叹息,包办婚姻,到底好还是不好?
但梁复对于此事的态度,还是有些出乎她的意料。
果然双眼越通透的人,对这世间的某些事,也格外能包容。
伍全看着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模样,坐在地上久久爬不起来。
他不可置信问道:“大......大人们,这种情况在上京城,很常见吗?”
显然梁复对此事更有发言权,他想了一会儿,给出了个中肯的答案:
“普通人家本官不知,但权贵之家,每年都有那么两三例吧。”
伍全下巴都快被惊掉了。
每年两三例!还是上京人会玩......
片刻后他反应过来,听别人的家常,总是愉悦的。但下来这事儿,是发生在他自家身上啊!
他一想到眼下的情况,又开始唉声叹气。
沈筝让他先坐起来,又问他:“你小舅子的情况,是本官说的前面那种吧?姓莫的对他死缠烂打。”
伍全的神情像是吃了苍蝇,他打了个哆嗦。
“何止是死缠烂打,简直、简直是恶心人的手段层出不穷,让人防不胜防!”
沈筝朝他挪了挪,问道:“他对范迟卿做了何事?”
伍全嘴里泛出一股苦味儿。
那些事儿,他实在有些不好意思讲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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