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如今季本昌与岳震川,只是高看了沈筝,并不是将天下所有女子都放在同一地位上。
但不管怎样,如今都是有了个好的开头。
任重而道远啊。
大周的女子们,可要争气一些,也不枉朕如此相信你们。
他刚想唤岳震川起身,便见季本昌又上前一步。
“陛下,老臣以为,岳尚书愿与臣一同认错,算是一罚,但方才岳尚书自己也说了,他的罪行,可不止一例。”
天子刚抬起的手又放了下去,季本昌这又是唱的哪出戏?
跪在地上的岳震川背脊一僵,他还以为今日季本昌转了性,没想到这老小子竟还有后招。
天子蹙眉,开口问道:“那依爱卿所见,岳尚书还要如何?”
他本想着到这地步就够了,将人逼得太急,也不好,谁知季本昌方才还在为岳震川求情,此时竟是反了水。
只听季本昌开口说道:“老臣以为,岳尚书代表着工部,方才质疑顶撞了陛下,应该,再罚。”
“依老臣所见,既然岳尚书也要写认错书,那也不能罚得太狠才是,不若就罚岳尚书与工部白银千两,交由户部妥善管理应用,也能体现岳尚书的拳拳爱民之心!”
岳震川:“......”
他就知道,季本昌这个铁公鸡,哪能做赔本生意!
他季本昌代为求个情,竟要千两白银?!
这才是正儿八经的金口玉言啊......
天子也笑了,难怪这朝堂百官都不待见季本昌,这人掌管户部一毛不拔不说,还惦记着别人兜里的银子,百官能待见他就怪了。
不过今日,他可能不会让季本昌如意了。
“朕觉得,季爱卿说得对,是该罚点银钱才是。”
季本昌面上一喜,今日他这墙头草倒得快,难得陛下能支持他一回。
不过下一刻他听过天子的话后,他的脸就垮了下去,是支持了,但没完全支持。
“今日之事因棉布与水稻而起,方才岳爱卿应当在信上看见了,如今沈卿的同安县可是穷得很呐,岳爱卿不若支持沈卿一些银钱,待沈卿往后回京,定能记住你这雪中送炭的情谊才是。”
这次季本昌脸上的笑,转移到了岳震川脸上。
若是一定要交银子出去,那把银子给沈筝造纺织机,可比给季本昌令人舒坦多了!
季本昌刚想再为自己争取一二,便听见岳震川高声答道:“臣与工部愿出银钱,支持沈县令建设同安县!”
这话一出,便是当事人双方拍了板,季本昌眼见到手的银子飞了,气得狠狠剐了岳震川一眼。
早知如此,他方才还求什么情,这下好了,他还要跟着岳震川在朝堂上念认错书!
简直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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