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他便说,他工部各司,不论是营造,军器,还是河防桥道,都不是女子能做得了的!
单独拎一个出来,那些女子能懂个啥?
女子为官?简直荒谬!
但如今天子有了沈筝,可谓是有了莫大底气!
女子不能为官?
那你看看朕这位县令呢。
女子做不了你工部那些事儿?造不出工具?
那你看看朕这位县令呢。
并且这工具,还是你工部制造科,举上下之力,研究数年都造不出来的!
但如今,却被朕钦点的女进士给造出来了。
怎样?
天子想到这,脸上是止都止不住的笑意,如今他脑海中,已经是岳震川跪在殿上,高呼陛下圣明的画面了。
一旁的余时章小心翼翼地看了天子一眼,小声提醒道:“陛下,还有一个布包您还没看呢,要不您看了,再做决议?”
天子回头看着另一个布包,猛地回过神来。
他方才实在是太过欢喜了,竟是忘了,今日余时章带过来的,是两个布包,而他如今才看了一个。
那盯着那个更大的布包,心中止不住地想道,那个小小的布包,其中包着的都是棉布这等宝物,那这个更大的布包,岂不是......
两个布包都是余时章的儿子呈上来的,难道......也是那沈筝......
天子想到这,呼吸都粗重了些。
今日是什么好日子,这等喜讯,竟是一来就来两个。
他转过头对余时章说道:“爱卿,你可真是朕的喜鹊啊!”
余时章:“......”
什么喜不喜鹊的,他都这把年纪了。
喜事当前,但天子竟是有些不敢拆开那更大的布包了。
他忍不住问道余时章:“爱卿,你应该知道这个大些的布包中,是何物件吧?”
余时章一愣,他当然知道了,在他看来,这大布包中的物件,比那棉布,还要好,且好上许多!
毕竟吃饱穿暖吃饱穿暖,吃饱,是在穿暖之前的。
但他此时觉得,应当天子亲手拆开来看,才更有意义。
余时章故意卖了个关子,说道:“臣知道,但臣还是觉得,这个布包,还是由陛下亲手拆开看看吧。”
天子闻言瞪了余时章一眼,还卖关子。
余时章一笑,接着说道:“臣给陛下提个醒儿,待会您要传的,可能不止岳大人一人,或许还有......季本昌季大人。”
天子闻言一愣。
户部尚书,季本昌!
他立刻便懂了余时章话中的意思,那个大些的布包中装的,应当就是某种粮食。
他不禁想到,是何种粮食,竟能与棉布论高下!
该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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