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池闻言,点头称是,面露深思之色:“所言极是,越军粮草既已不济,其战力自然大打折扣,依你之见,范晟他们此刻在何处?”
陈平略一沉吟,步至舆图前,手指其间,娓娓而谈:“以范千将之智勇,定不会错失良机,吾料他们此刻应已深入东海国境内,说不定正在猛攻东海城。”
秦池听罢,抚掌大笑:“哈哈,此言甚合我意!如此看来,卓迁之邀战,我岂能应之?”
陈平点头附和:“将军所言极是,此刻不但不能应战,反而应加以嘲讽,以乱其军心。”
秦池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之色,笑道:“好!就依你所言,来人,取笔来!”
须臾间,刀笔木犊俱全。
秦池取过笔,沉思片刻,随即挥动刻刀,笔走龙蛇,顷刻间,一封回信已成。
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将信纸递给侍从,令其速送至卓迁处。
信中如是写道:
“卓迁将军足下:
览阅来书,知将军有意邀战,欲与我堂堂正正地一决高下,将军之勇气,秦某佩服之至,然则,秦某有一事不明,特此书信相询。
闻越军近年来征战连连,粮草早已告急,将士们食不果腹,何以言战?
又闻闽越之地,因连年战乱,良田荒芜,百姓疲惫,将军又何忍再驱使他们为战争所累?
想将军乃一代名将,理应知道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
如今越军粮草匮乏,士气低落,倘若贸然开战,岂非置将士们于死地?
秦某实在不忍见此惨状。
因此,秦某斗胆拒绝将军之邀战。
非是秦某惧怕将军之勇,实乃不忍见两军将士在饥饿与疲惫中厮杀。
望将军能体谅秦某之苦心,暂且罢兵休战,让百姓得以喘息,让将士们得以休养。
若将军执意开战,秦某亦不惧之。
然则,秦某想提醒将军一句,兵强马壮者胜,而非仅仅依靠勇气与决心,望将军三思而后行!
信成之后,秦池将信交给传令兵,吩咐道:“速将此信送至卓迁手中,让他好好瞧瞧我大秦将士的豪气!”
传令兵领命而去,秦池与陈平相视而笑,心中均知此信必能乱越军军心,为接下来的战事埋下伏笔。
且说卓迁收到秦池回信后,展开一看,信中嘲讽之语犹如尖刀刺心。
他面色铁青地将信传给部将们传阅,众人皆愤怒不已。
“秦池小儿欺人太甚!”一位部将怒喝道。
卓迁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怒火,沉声道:“秦池此举无非是想乱我军心,我等需保持冷静,不可中了他的激将法。”
话虽如此说,但卓迁心中亦知秦池所言非虚。
越军粮草确实已到了捉襟见肘的地步,而士气也因连日来的征战与饥饿而逐渐低落。
他暗自下定决心,要尽快想出解决之道,以振奋军心并扭转战局。
所谓两军对垒粮为先,卓迁虽怒未失智,暗思对策挽狂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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