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事情还有很多疑点,不宜过早下定论。”
耶律楚材看着愤怒的贵由,开口劝说道。
贵由稍微冷静下来,此事确实有很多疑点,但父汗身死,对二叔和四叔最有利,必然是他们其中一人。
“给我对其它人严加审讯,防止他们再服毒自尽。”
“另外派人对他们的随身物品进行搜查。”
“是,公子!”
很快,搜查人员就从桑朝的随身物品中搜出了那三封信。
“公子,这是桑朝的随身物品,木盒中有一颗夜明珠,但底下有一个夹层,其中有三封信件。
信件内容一致,都是:刺杀大汗!”
贵由连忙接过信件一看,一封是四叔托雷的字迹,一封是二叔察合台的字迹,还有一封竟然是拔都的字迹。
看着这三封内容一样,字迹不同的信,贵由有些懵了,一时间也不知道谁是凶手。
他将信递给了耶律楚材,耶律楚材看过之后,问道:“老臣对这信上的字迹不熟,敢问公子,这是何人的?”
“二叔,四叔和拔都!”
“不可能,此事绝对和我无关,这是诬陷。”
“我托雷堂堂正正,绝不会行这等诡异伎俩。”
察合台就想上前夺过信件观看,贵由连忙阻止。
“二叔,四叔,不急,等下人取来两位叔叔的字迹让耶律大人比对一番之后,再看不迟。”
不管真假,他都要咬定此事是两位叔叔做的,以此降低他们的威望,自己才有机会。
很快,三人的字迹都被取来,耶律楚材对着信件一笔一画的对照。
几次过后,耶律楚材开口说道:“几乎一模一样,老臣也分辨不出真假。”
贵由见耶律楚材确认之后,才说道:“两位叔叔看看吧,这是不是你们的字迹?”
托雷和察合台从耶律楚材手中接过信件,左看右看,都觉得这就是自己写的。
但关键是,两人都没有写过这封信啊。
托雷和察合台又对视一眼,纷纷鄙弃对方,做了此事,还要冤枉别人,关键连自己也不放过。
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心中一旦有一种观点先入为主,那就很难改变,除非有确实的证据证明。
“二哥,好手段啊,竟然将我的字迹模仿的如此之像。”托雷看过之后,开口嘲讽道。
“托雷,你什么意思?诬陷我也就罢了,现在这是连面皮都不要了?”
察合台听到托雷的话,瞬间脸色铁青,四弟也不叫了。
“两位叔叔,你们也认为是你们之中的一人杀害了我父汗,在你们未能自证清白之前,不得擅自离开。”
“怎么,你这是要软禁我?我倒要看看你凭什么?”
察合台先是被桑朝诬陷,现在又被托雷诬陷,还要被软禁。
他怎么可能白白受气。
耶律楚材看着彼此针对的几人,顿时明白,这是挑拨离间啊。
此人留下这些证据,不是要指证谁,而是要让他们几人互相针对,互相防备。
虽然拔都没有在此地,几人也认为是他做的。
但是等这里的消息传到拔都耳中,他知道自己被诬陷为杀害窝阔台的凶手后,肯定会气愤异常。
开始敌视察合台或者托雷,他的血脉本就存疑,一直被嘲讽歧视。
心中肯定憋了一口气,如今又被诬陷,指不定就在封地独立了。
此后,无论谁上位,都无法让人信服,铁木真花费一生时间,建立的偌大蒙古,瞬间分崩离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