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李玄盛的质问,贤妃神色慌张,赶忙跪下。
虽然她也忌惮路清清的美貌与恩宠,但是筹办万寿节,她意在凭此获得协理六宫之权,还犯不上在这个节骨眼上对路清清做手脚。
“皇上赎罪,都怪臣妾一时失察,筹备万寿节事项繁多,路贵人宫装之事怕是被有心人钻了空子。”
“臣妾愿将功赎罪,自请为路贵人查明真相。”
贤妃字字恳切,加之她在宫中素来有贤德之名,李玄盛愿意听信她的解释,相信宫装之事另有别有用心之人。
“既然如此,贤妃,此事就交由你全权负责。”
“是,臣妾遵旨。”
路清清乖巧地站在一旁,心中暗爽。
查明宫装的安排她未发一言,就已经达成了目的。
贤妃领了旨意,悻悻离开。走出映澜阁宫门之时,还不忘恶狠狠地瞪了路清清一眼。
贤妃走后,李玄盛在映澜阁也不便多留。
一则,映澜阁是嫔妃的寝殿。
二则,身体已恢复大半,还有堆积的政务等待他去处理。
李玄盛从榻上起身,路清清伺候他更衣,心疼的眼神注视着男人脸上的红疹。
“皇上,即使政务繁忙,您也应多注意身体才是,这红疹还未完全消去呢~”
李玄盛叹了口气,经此一病,他方才理解了路清清病酒时的苦楚,他关心地说道:
“清清,朕是男子,身强体健,病酒时头脑晕眩对朕来说尚且难忍,你一弱女子,想必病酒时的还要比朕更难忍几分。”
路清清害羞的低下了头,双颊泛起了淡淡的绯红,柔若无骨的小手,指尖轻颤,轻轻拽住李玄盛的衣襟,声音娇软如蜜,带着几分糯糯的甜美。
“多谢皇上体谅臣妾,臣妾的病都已经大好了~~”
说罢,路清清转身打开自己的妆奁匣子,从中取出一个小瓷瓶。
“皇上,这是仙女玉容膏,臣妾当时脸上红疹就是用它,能够使面容恢复如初。”
她献宝似的,将瓷瓶捧到李玄盛面前。
仙女?
听到这个名字,李玄盛有些排斥。
他堂堂九尺男儿,帝王之尊,哪能如此在乎面容?
平民百姓中的男子尚且不用这些脂粉乳膏,他就更不能用这什么仙女膏了!
路清清看他的表情有些犹疑,就知道他是拉不下脸来用。
她心中暗暗嘲弄,没想到这个男人还挺好面子。
可若是李玄盛执意不用,那这一副英俊面容,岂不是要白白留下疤痕?
现在的路清清一没权势,二没地位,每日只能靠着伺候李玄盛在后宫讨生活。
既然要伺候,还是得伺候个帅哥,才让她心里舒服一点。
于是,她趁李玄盛一个不注意,指尖轻挑一抹瓷瓶中的乳霜,调皮地向他脸上蹭去。
“既然皇上拿不定主意,那臣妾只好帮您擦喽!”
擦完之后,她轻轻地眨了眨眼,调皮地向他挤出了一个狡黠的眼神。
路清清的细微动作充满了生动与活力,使得方才的沉重氛围被点亮了一般,充满了趣味与生机。
李玄盛被她的俏皮逗笑,便不再抗拒,任由路清清在他俊朗的脸上肆意涂抹。
只是李玄盛今日还约了大臣议事,便没在映澜阁逗留太久,与路清清亲昵了一会儿便离开了。
昨晚路清清一夜未睡,李玄盛走后,她整个人立刻松弛下来,疲惫得很。
她望着铜镜里的自己,神色疲惫,眼下乌青,仿佛精气神都被抽干。
她吩咐二喜将宫门紧闭,谁来都不许打扰,她要赶紧在寝殿补个美容觉。
昏昏沉沉之中,路清清也不知时间过了多久,一觉黑甜。
她恍惚中揉了揉眼睛,就当她准备从床榻上起身时。却隐约感到昏暗还有一个人的身影。
“谁?!”
路清清有些后怕,该不会是贤妃对她不满,前来报复她了吧?
她不敢往这个方向去想,只好试探性地向空气中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