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刚让李闯送信给慕容烈,莫不是想劝他罢兵?”
武成乾微微颔首,却又摇了摇头。“不是劝,是阻止。
我以东宫太子令为制,命他即刻回军盛安,全营休整,不得再行用兵。
待到明年春来,我会亲自前去。”
“你说什么?”莫清娩正欲冲出殿外,却被武成乾一把拉住。“你疯了吗?殿下,您是太子,未经陛下授意,怎可干预三军?此事若被陛下知晓,你如何解释?”
闻言,武成乾眉头微皱,将对方死死抱在怀中。“时间紧迫,来不及与父皇再做争论。
放宽心,我已修书给你太祖,由他出面解决,父皇不会迁怒于我。”
得知此讯,莫清娩焦急的心情稍得到缓解。“可是太祖并不在大都,他如何出面解决?殿下,要不还是将人唤回吧,现在去追还来得及。”
“不行。”松开双手,武成乾眼中罕见的流露出几分深沉。“远征它国,久战必失。
入冬正是休整之机,也是喘息之机,只有稳定了陈州,才能徐徐图之。
吴青峰非等闲之辈,强攻虎威必然损失惨重,用将士们的命去谋一个渺茫之机,父皇做得出来,我做不出来。”
听完他的话,莫清娩既担忧又无奈。莫无涯若在,武成乾的话语权会大很多。可他不在朝中,即便传信也耗时颇久。
见莫清娩欲言又止,武成乾自然能猜到对方心中所想。他轻抚她的发丝,柔声安抚了许久。
但见对方神色有所好转,武成乾负手而立,抬望着院中的枯枝败叶。“此举虽对咱们不利,然为天下苍生计,本宫不得不为。
娩儿,古之圣君,皆以民为本,民为邦本,本固邦宁。今若为战事之胜,而罔顾军民之苦,无异于舍本逐末。
民如蝼蚁,朝不保夕。既为太子,享万民供奉,自当为其谋福,亦不敢忘生民之重责。
夫战者,凶器也,圣人不得已而用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