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圣帝冷哼一声。“年幼无知?做出此等禽兽不如之事,岂能轻饶?朕若不重重惩处,何以正国法,何以安民心?
更遑论爱卿乃我朝巩固,岂可令爱卿蒙羞?令皇室蒙羞?”
纪隆圣这是要落子了……司徒文可以确信。“陛下,七殿下虽有错,他毕竟是皇室血脉,若处罚过重,恐会引朝野动荡。老臣恳请陛下三思。”
司徒文看了眼身旁的纪允,心中既有愤怒,也有无奈。若非是自己的亲外孙,又岂会扶持这个烂泥扶不上墙的玩意。女儿就这一个子嗣,无论如何都不能放弃。
念及此处,司徒文再次施礼。“如今正值国战,朝内不可再有动荡。国库空虚,七殿下已尽力筹措,现有一百七十万两白银即将入京,功过相抵,望陛下轻罚。”
“司徒爱卿,老七这般禽兽不如,险些害那丫头失身,岂能就此轻饶?”隆圣帝嘴角微微上扬,眼神中透着淡淡的戏谑。想靠这些银子就保住纪允和司徒娴韵?这老东西未免异想天开。
我什么时候筹了一百多万两银子?纪允抬起头来,泪流满面的哭诉。“父皇,儿臣知错了。儿臣一时鬼迷心窍,才会做出这等错事。
但儿臣对表妹真心爱慕,绝非有意冒犯。求父皇饶了儿臣。”
“你住口!”司徒文怒声呵斥。“分明是强词夺理,若真心爱慕,又岂会行此不轨之事?”这个蠢货,简直无可救药。
果不其然,纪允话音刚落,隆圣帝便开口说道:“司徒爱卿,依朕看,此事传扬出去必令司徒氏蒙羞,司徒娴韵的清誉也会受到损害。
老七也是一片痴心,不如就让你孙女搬入七王府待嫁。年后,朕亲自给他们办台设宴,如何?”
“陛下,老臣……”
“司徒爱卿!听朕说完。”隆圣帝笑着摆了摆手。“死了数十名府卫,两人又在雅间独处颇久,瞒是瞒不住的。
若不如此,天下人如何看待你孙女?若不如此,这丫头日后又如何嫁人?”话到此处,隆圣帝佯作无奈。“当然,爱卿若是不同意,朕也不会强求。
只不过,此事影响恶劣,若不严惩老七,国法何在?这大周的体统何在?”
闻言,司徒文眉头微微皱起。倘若公然处罚,事情必然传遍大周。司徒娴韵与纪允独处一处,时间还颇久。天下人会怎么看待此事?天下人又会如何臆测此事?
连皇子都受到如此惩处,那司徒娴韵肯定是失了清白。失了清白的女子,靖北王府无论如何都不会接纳。纪凌啊纪凌,这一子落得真是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