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去年的南方水患,暨州的赈灾粮款贪污克扣,导致灾民流离失所。还有湖州悍匪猖獗,朝廷迟迟未能有效解决。
又比如去年凉州之战,皇帝未经朝议便让魏冉出兵,致使数万精锐尽丧,这口锅他得背好。
就在这几日,咱们便将这些言论暗中传播开来,给京城的百姓多拉点话道,加深此间的口风影响。
待朝会上谈及联姻之事,可以让武政府的人引导话题,将这些民间的不利言论与大梁联姻皇室相关联。
百姓已然苦不堪言,隆圣帝若在此时执意将之纳入后宫,定会引起民怨沸腾,让大周百姓觉得皇帝只图享乐,不顾民生。
如此一来,他就算不下旨赐婚,也不能纳之为妃。起码,暂时不能。”
闻言,徐平嘴角微微上扬,手指不停敲打着台面。“让武政府牵头给皇帝施压,这倒是不错的法子。武政府内大多都是瞎鸡毛跳脚看热闹的,这事我去找吴镇疆他们。”
话到此处,陆铮站起身来。“世子,只要部署得当,皇帝也无可奈何。要么拖,要么妥协。”
徐平沉默不言,随之站起身来,缓步走到窗前。望着窗外景色,过去许久之后,方才开口说道:“岳州,我势在必得……隆圣帝想靠这些小手段来平衡,差点意思。”
“世子英明。朝内的权柄不好抢,司徒文和萧如画咬的太死,大梁才是您龙起腾云之处。”言罢,陆铮躬身以礼。
听闻此言,徐平眉头微挑,而后转过身来,看着对方。“也不完全是。司徒府,可以算半个自己人。这些日子京城的流言,你应当听到不少。”
“是关于王爷与王妃的?”
“没错!”徐平点头应声。“这是司徒府办的好事。邦议之时,司徒文应该会反对皇帝纳妃。”
“呵呵呵!”陆铮轻抚须髯。“看来,世子和司徒府的大小姐走到了一起。这个倒也正常,无论削藩还是北境站队,这都是司徒府不想见到的。”
“那是自然。隆圣帝想削藩是为了收回外军的兵权,而咱们北境站队,也有等同的意义。
一旦有了外境的军权,咱们的皇帝陛下就有了底气。即便没有文党,他也有能力制衡武政府。
只要武政府有人制衡,他第一个开刀的就是司徒文和萧如讳。”
话到此处,徐平突然想到了卧病在床的司徒娴韵。也不知那条咸鱼好些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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