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壮达被孤狼摔倒在地,似乎是有些呆傻了,过了好一会才起身。
“啊啊啊!”
随即大感丢脸,恼羞成怒的他,立即大吼着,又朝孤狼冲过去!
“啪!”
一道鞭子狠狠甩在了壮达的脸上。
将他原本就头破血流的脸上,又新多除了一条狠狠的鞭痕!
原来是岳托抽出鞭子给了他狠狠一下。
“废物,你这狗奴才还不嫌丢脸吗?”
岳托面色漆黑,怒吼道:“给我滚下去!”
壮达当即羞愧难当,急忙退了下去。
斥责完壮达后。
岳托脸上怒容不减,恶狠狠地瞪着孤狼,眼睛中有着嗜人的血光。
“好一个传话,好一个大胆的明军小军,你这家伙竟然到了我大军之中,还敢如此嚣张,不怕我一声令下,将你碎尸万段,剥骨抽筋么?”
“哈哈哈,笑话,若是怕尔等建虏手段,我田呙就不过来了!”
孤狼哈哈大笑了几声,收敛笑容,冷声道:“来吧,你要施展什么刑罚就尽管来吧,我有何惧之?
“但尔等也准备好享受我青牙军的雷霆之怒,我劝告你们一句,在战场上对战的时候,最好立即身死,否则被我青牙军捉去,会让你们知道什么叫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孤狼的语气冰冷,说话间扫视着身旁诸人,被他扫过的后金各将各兵,都不自觉心中出现恐惧,围着他的兵刃都不禁收了一些。
而见孤狼不仅不惧,反而反过来威胁,岳托吃惊之下,也不由大赞。
“好,是条好汉子。”
岳托看了孤狼好一会,缓缓道:“也罢,我大金最敬的就是英勇之人,你是条汉子,我便饶恕你吧。”
岳托朝其他各将各兵,喝道:“都把兵器收起来,这么多人围着一个人算什么样子!”
“贝勒爷!”
“大哥!”
见岳托要饶恕孤狼,众人都有些不可置信,就连另一旗主硕托均也着急叫道。
“听我的,收起来!”
岳托再次喝了一声,瞪向众人。
众人这才不情愿地收起武器,但看向孤狼的目光中,还是嗜血般的凶狠。
岳托饶恕孤狼,并不是因为什么两国交战,不斩来使。
那纯粹是狗屁之说!
他们满洲人不屑于汉人这种礼仪。
岳托只是借驴下坡,这场战打到现在是打不下去了。
明军的火器犀利不错,刚才出阵还有数百骑兵,势力也不弱他麾下的披甲战兵。
而且岳托看的清楚,这数百个骑兵追了一阵没有继续追击,回去的时候,捉了些受伤轻的勇士回去。
现在他大可以杀了这个嚣张的明军小军。
但是,不用多想话。
会立即遭到报复,己方被捉去的勇士也会被折磨,甚至更会在他们面前折磨。
如今是明军胜利,他们战败。
双方互相折磨各自的俘虏,结果是不同的。
损失士气的只有他们,而明军那边只会愤慨,更会有士气。
青牙军刚刚展现了强大的战斗力。
孤狼所说的报复,岳托不可能不考虑上。
等众人收回武器后,岳托看向孤狼问道:“你们汉人不一直讲个仁义对人吗?竟然也会有折磨俘虏,用如此不仁义的手段?”
“哈哈哈,真是笑话!”
孤狼大笑道:“什么时候你们建虏也开始说仁义两字了?我青牙军的仁义只对自家辖内的良善百姓,对于凶恶敌人自然要用凶狠手段来对付的!”
岳托眯了眯眼睛,心中对青牙军的认知又多了一分。
“你家大人要我等让路,这是不可能的!”
岳托冷笑一声,道:“本贝勒虽然损失了一点人马,但大部还在,更有许多勇士儿郎没有赶来!
“你回去告诉你家大人,等本贝勒稍微整顿下兵马,再与他交交手!”
孤狼看出了岳托的底气不足。
“呵呵,还想交手?”孤狼嗤笑道:“就凭你们这些骑兵,妄想自大!
“我告诉你们,你们尽管来吧,我青牙军人人不惧战斗,人人抱有杀敌之心,随时大驾恭候!”
岳托眯起眼睛,没有再说什么,只是一挥手,让众人让出一条道来。
孤狼上了马匹,挺胸昂头,离开了后金大部。
望着奔走的孤狼,岳托冷冷的脸色突然变得有些沮丧,他重重叹气一声:
“由小见大,这温越所部区区一个夜不收小军都有如此勇胆魄力,可见这青牙军悍勇非凡啊,我等刚才小败不是偶然啊。”
岳托身旁的硕托均面色难看至极,也后悔道:“唉,早知这温越所部如此厉害难缠,前些日子我等就该答应五阿哥和八阿哥的提议,一起过来围剿温越,现在放过温越,日后定然成为我大金的心头之患啊!”
话虽如此。
可岳托和硕托均两人却没有再进攻的意思。
岳托道:“温越此子是个祸患不假,但我等还是不能再冒然进攻,而且我等作为后备军被拖在这里,怕大王攻击宁远城那边攻城力量不足,持久生变啊。
“而且我还有一事不解,温越此部的目的是如何?如若真是是突袭我后方,怎么会大白天行军……”
硕托均心中一紧,问道:“大哥你的意思是……这其中或许有诈?”
岳托缓缓点头:“没错,这大明虽死未僵,实力不同小可,这辽东既然出现了温越这样一支部队,说不定还可能藏有后手,不可大意。”
硕托均问道:“那我等现在该如何?”
岳托道:“保险起见,先派一部分勇士回营,以便大王有事征召,其他人则缓缓跟在温越此子身后,看看其到底是什么目的。”
“这样也好。”
硕托均点头,立即去分配兵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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镶红旗的行动暂且不提。
孤狼回到青牙军中,立即赢得了一片的欢呼。
夜不收们一个个上前,对孤狼称赞不已。
猪皮、孔大、孔二几人更是与有幸焉,纷纷拉着孤狼和其他介绍,这是他们伍中的兄弟。
弄得孤狼又是好笑,又是无奈。
好在要去和温越汇报,这才有理由脱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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