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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幕之上的嘉宾终于是趁着这段时间歇过了气来,口中讲述着的话语再放:
‘……我们刚才终于是讲到了深刻影响到‘旧美国’执政思路的三大重要因素的最后一点——即‘旧美国两党之间的竞争将本就严重的国内问题进一步激化’。
当然聊到这么一个问题不免得就要开始谈论一个几乎已经变成了整个美洲所有人民心中都已经根深蒂固到了仿佛就应该如此的一个重要的国家权力系统。
那就是美洲国家权力来源的根本——民主选举系统。
当然,我们首先必须要承认的一点是,民主选举系统在理想的状态下也确实是一个相当优秀的国家权力体系,他通过定期的多党派候选人选举的方式,让所有的国民都能够按自己的意愿去投选出来自己所支持的领导人,以此来决定未来国家所颁布政策的大致方向。
但我想说的是即便是再好的权力结构也并不能够完美的来应对任何层面上的国家挑战。尤其是在当自己国家内部存在有两个根本利益存在严重冲突的群体,并且其各自规模还已经大到了无法忽视的地步之时,民主选举政策下的多党派对立往往就会出于自身选举拉票的考虑,在选举期间非但不去弥合双方隔阂,反而还要刻意扩大该国内裂隙,制造对立,再以鲜明的言论表态出自身党派的立场,来充分争取某一领域或派系内部的选民支持。
而这一激化的矛盾冲突也通常需要等到了大选结果出炉之后,由胜利的一方在尘埃落定了的意见焦土之上努力地缝缝补补,弥合分裂。但这还很有可能会出现胜利方忽视对失败一方的安抚,或者象征性的安抚并不到位,导致国内分裂进一步加剧的情况发生。
若是要举例子的话我们都不用去举其他,我们之前所提到了的人口比例失衡问题就是其中典型,但这个问题虽然是后来直接导致了‘旧美国’分裂灭亡的直接原因之一,但若真是翻开历史书以‘旧美国’历史年表顺序来看的话,在人口比例失衡问题之前‘旧美国’还有着另外一个已经严重分裂其国内两派势力以至于最后演变成为了国家分裂,南北决战的巨大问题——即‘蓄奴’与‘废奴’之争。
而要想详细阐明这一造成了美国以‘蓄奴’与‘废奴’为界限,互相区分出来了的两个旗帜鲜明,互相之间水火不容以至于最后必须要诉诸武力才能够弥合统一了的两大派系,我们还得将时间重新倒回‘旧美国’的诞生之初。
在美国独立的1776年后第十一年,即1787年,‘西北条例’的签订,正式划分出来了美国北方五州内部不得实行奴隶制开始,‘自由州’与‘蓄奴州’这两个称谓才在‘旧美国’的历史上第一次见诸报端,而这也标志着介时‘旧美国’内部两派的斗争烈度再度上升,终于是摆到了桌面之上。
以至于后来的许多‘旧美国’历史学者都曾戏谑地称呼这一条例的出现,无疑是在‘旧美国’的国土之内,又重新分划出来了一条全新的‘国境线’。
而这一条国境线所划分出来了的南北两派则分别代表着,以南方旧殖民体系为源流,通过大面积种植经济作物来获取交换收入的旧殖民体系南方农场主。和北方以工业制造业为主要经济支柱的工厂企业家,和那些吸收了新教思想在某种程度上认为‘蓄奴’是一种严重违反基督教教义行为的新派人权运动家们的联合。
至于这不同的两派针对于蓄奴这一问题的根本利益冲突则在于,一方面南方种植园主往往拥有着极为广阔的农场土地,且美国南方的土地条件往往相当优渥,土地平整且水热条件适宜,在种对了作物的情况下一年两熟三熟并不鲜见,而这一点则在带来了巨大产出提升的同时,也代表着巨大的劳动力需求,毕竟一年三熟也就代表着你在一年里头就需要三次播种三次收获。
并且在当时十八世纪科技水平尚且并不发达的情况之下,没有大型农用机械,想要通过农场主自己家庭成员的劳动力,像古早‘小农经济’一样对如此大面积的土地频繁地进行农务劳作则明显是不现实的。
所以南方旧殖民体系下的农场主们依旧和曾经他们的祖先一样,需要着巨量优质且廉价,不需要多高教育素质的壮劳力来替代自己进行农务劳动,这一点也就使得已经变成了路径依赖的‘三角贸易’所带来的非洲黑人奴隶,无疑正是他们理想当中最为合适的劳动力来源。
但对于北方的自由派们而言,北方寒冷的气候以及丰富的林木、矿业、水资源则更加适宜进行工业的发展,但工业发展所需要的就并不是像非洲奴隶这样教育水平低下,且大多数情况下就连语言都并不相通的原始劳动力,工业发展所需要最最起码的两点那就是听得懂当地语言且识字,还必须要有服从生产规范的基本纪律性。而即便是这样简单的条件那些黑人奴隶也并不适合,自然也就并不被那些企业工厂主们所青睐。
另一方面对于工业发展同样重要的则是市场,我们必须要了解到在‘旧美国’从英帝国的手中独立之初,就仅仅只是一个区区百万人口,土地不过十三州的蕞尔小国,而对于那些企业工厂主们来说最最珍贵的资源恰恰就是人口,他们所缺少的可并不只是可靠的劳动力来源,还包括一个足以消化掉自己工厂产出工业消费品的稳定大市场。
是以在一定程度上,大量的工厂主之所以支持自由运动的发展,一部分是由于文化宗教的观念,另一部分则正是期望通过解放这些原本在南方奴隶主手下只能够获取最基础维生物质的黑人奴隶们,让其在经受过基本教育过后也能够成为工厂里头可用的基础劳动力,并且让其通过劳动获取收入后在向他们资本家们去购买成衣、肥皂等等的工业消费品成为一片可增长的潜在消费市场。
然而即便是像这样‘激烈’的南北根本诉求冲突,其实本质上也并非是什么完全不能调和的矛盾,就比方说现代仍旧大规模存在于北美洲南方沿海的大农场主们,在他们通过科技带来的大型农用机械解决了其必须依赖黑人奴隶充当劳动力的根本痛点之后,其与工厂资本家之间也就完全不存在什么根本上的利益冲突了,甚至于还由于他们农场中产出来的诸如棉花之类的经济作物正是企业工厂主们所需要的工业原材料的原因,农场主与资本家之间的关系往往还因为生意而十分的融洽。
但对于自彼时‘旧美国’一直延续至二十二世纪前夕今天的‘民主选举’制度而言,弥合这一尖锐的矛盾那是在自己党派成功获得竞选胜利之后才会去考虑的问题,而在竞选胜利之前,像奴隶制存续与否这样尖锐的矛盾所对立出来了的双方阵营那可正是天然的拉票阵地。
毕竟作为一个民选政党而言,那些足够正确的废话谁都会说,谁不希望日子太平?谁不希望发展经济?谁不希望日子过好?谁不希望更有尊严的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