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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头提示,哈哈……还是老样子,新一章是上一章112,哈哈……我下次注意,不会再跳着写了。红豆泥私密马赛!)
忙碌完了整整一天过后,西瑟与菲洛的首次治安支队工作也总算是告一段落,此刻享受着下班休息时光的二人也正围坐在老厂区的食堂餐桌之上畅聊着。
“西瑟……警察的工作都是这么……”
难得能听见菲洛主动地提出来话题,西瑟正吃着晚饭的同时又是回过了头去看了一眼自己的好同学,而就这一眼还让西瑟惊诧的发现,菲洛就连这饭也早已经吃完,甚至比自己个饭桶还快,完全没了平日里斯斯文文吃饭奇慢的影子。
“……原来警察的工作都是这么零碎的吗?”
这一天的警察实习下来的亲身经验可着实的是让菲洛感觉到了一点点的幻想破灭,原本自己常看那些个影视剧里头都是些疑案追凶的刺激剧情来着,但……真到了自己上阵时却发现真正的警察日常全都是一些打架斗殴、邻里吵架、瘾头发作之类的鸡毛蒜皮琐事,虽说刺激也刺激吧,不过这种刺激是针对菲洛个社恐来说过于刺激了,和自己原先想象的那种可不太一样。
而听清了菲洛这两句疑问的西瑟,多少也揣摩到了自己好同学的心思,也正是因为多少猜出来了菲洛的心思,又让西瑟瞬间脸上堆满了笑意,再开口说话时,一对几乎弯成了上弦月的眼睛也直直盯住了菲洛:“欸~原来你也有不知道的事情呀。”
自己这么一位好同学向来都是一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模样,从来都是自己去请教他,问他问题。今天居然也有菲洛来问自己问题的一天,这又让西瑟怎么能绷得住不兴奋?
再看对面的菲洛,在瞧见了西瑟这一副作态之后原本还求知若渴的模样也消失不见,全都变成了一张如同吃了苍蝇一般的恶心表情,又立马地改了口风:“算了,不问了。”
“大概也就这么副模样吧,警察的工作就是很细碎的,完全没有传媒作品里头拍的那么样的激动人心……”不过西瑟也全没理睬菲洛的拒绝话语,而是自顾自地开始就其一开始的问题回答着:
“……但说实话对于不夜城这个城市来说今天咱俩接到的警务也确实过于无聊了点……”说到了这,突然地回想起来自己当条子那会的经历,想起来了那播报里头层出不穷的黑帮火并,再与今天一整天的杂活一比对……似乎,也确实是有点太过于平常了些。
“……可能是咱俩还是新人的关系吧,那些危险的活计还没轮到咱们去干?又或者是因为菲洛你没什么战斗技能,不能把你安排上危险的警务所以就让咱们干干杂活?谁知道呢,不过在夜之城当警察的话,不管你愿不愿意,枪战都肯定是躲不过去的一环,就这应该也足够刺激了吧?”大致的讲了一下自己的猜想,西瑟说完又拿起来了自己餐盘里的吃食往嘴里塞了两口。
听完了西瑟为自己讲解的这么一大段话,菲洛的脸上虽说还有些因为之前西瑟夸张表现而升起的些许抗拒,但至少还是有了正常交流的意愿:“西瑟你不是之前在夜之城里当过警察吗?所以如果没有我这个拖油瓶的话,正常的警察工作应该是什么样子的?”再听菲洛这一开口,满满的都是对于警察实际生活工作的好奇求知欲。
只不过虽然菲洛问的似乎没什么问题,但听进了西瑟的耳中却是怎么听怎么蹩耳,连带着西瑟的回答话音都变了味:
“等等,菲洛你可不能把夜之城的条子当成正常的警察去看待,不,或者说除了盐湖城以外的美洲条子你最好都不要高看他们。我自己就曾经是不夜城的条子,条子和黑帮互相钩连,什么洗钱、包庇、贿赂,甚至于对报案不理不睬,凶杀案能推就推,这些一条一条可都是我亲眼瞧见过的事情……”
西瑟这一句话越是说,情绪越是激奋。而这突然激奋的理由,则全在于这句话将自己心中埋藏了许久的黑暗记忆——那一段在伊莎尔突然闯进了自己生活以前的记忆给全部勾起,化作了一盏走马灯在自己眼前放映不停。曾经在自己还是条子那会心中溢满了的不甘、愤懑,此刻也全都再度燃起,一并融入了西瑟接下来的话语之中:
“……所以,菲洛你记住,不夜城的条子有一个算一个,全都特码的和黑帮一个德行,全都特码的是人渣!没有一个人值得相信!”
骤然凶戾的话语瞬间将二人间的气氛给压到了冰点,但也同时冷却了菲洛的心绪,使得其暂时失去了对于警察生活的好奇,反而开始直视着面前西瑟上涌了血色的面容。
“可你自己也曾是不夜城的条子吗?”
试探性的,菲洛一句话问出,得到的则是西瑟毫不避讳的同等斥责。
“对!没错!曾经的我也是个人渣!”
而西瑟这一句斥责出言的同时,满脑子里头播放着的都是自己蒙尘的爱枪、自己逐渐与那格罗兹趋同的模样,那模样又与人渣有何异?
若是没有后来的许多事情,那么恐怕自己就该如此沉沦下去,一颗赤心也将永远地冷却封存,再没有今天坐在这的西瑟了!
“OKOK,那我们聊下一个话题怎么样?”菲洛自知,仅凭自己这三脚猫的宽慰水平,想要安抚下这会莫名其妙生气了的西瑟是不太可能的。是以也只能生硬地将话题转移到别的方向去:
“嗯……就聊聊那个报警说自己兄弟走丢了的老哥吧?报警人的名字好像叫什么扎克?走丢了的应该是叫扎帕来着……”
只是菲洛这选择话题的能力,或者说运气也着实是好的过分,让一旁正气愤上头着的西瑟听完了这话又立刻感觉到了心下好一阵的寒凉。
“说是五六年前就自己单独出去打拼了,中间一直都靠电话联系,但一个多月前就突然再无音讯,所以报个警希望我们能帮忙找一下人。”
西瑟的记忆之中,又一个身材高大,全身表皮护甲化,满口公司殖民主义壮汉的形象突然跃出。明明那不过就是一个逼良为娼的狗屎杂碎罢了,但,自己又为什么会像现在这样心生颤颤呢?
“那哥们说得还挺惨的,单亲家庭,父亲一个人拉他们哥俩长大,全靠一点小生意养活这一家子。结果因为一场大病,生的病又不在医保名录上被拒赔了,人财两空,自那以后那个叫扎帕的小伙子就和自己哥哥分开出去打拼了,彼此间的交流除了偶尔的电话联络也就只有每月固定的一笔汇款。但就这一点点的联系也在一个多月之前全部中断了……”
并没有注意到此刻西瑟的一颗头颅越是听越是低垂下去,菲洛仍然沉浸在了自己的记忆之中,回忆着那位哥哥在讲述之时所流露出来的真情实感,回忆着那一句给菲洛留下来深刻印象的话语:
‘我不知道我兄弟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可能是也和其他人一样生意也都破产了,所以没脸再见我了吧。但我并不在乎那些的,真的,我现在只想再见我兄弟一面,然后告诉他这边‘燎原火’正招工的消息,那样的话就算他破产了的话至少也能有个体面的工作,然后我们兄弟俩再一起努力把日子给过好咯,不愁吃喝不愁穿的,过好小日子我就很满足了……’
同样的记忆,同样的话语也正回响在西瑟的脑海之中,只不过西瑟回想起了这话,心下油然升起的却不是与菲洛同样的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