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景,执越摇了摇头,朝众开天宗弟子行礼道:“诸位,来时虞师妹已向我言明事情经过,不过是场误会罢了。
境源岛生变确实未曾料想到,但我承天宗应对也算及时,未曾出现过多伤亡。至于其原因还在探查之中,没有掩藏不发一说,我宗行事,不屑如此。
虞师妹心直口快,我也知开天宗弟子秉性如何,在未结识之下发生口角,实属正常,诸位都是游历各地,历经生死的同道之人,切莫为此等小事纠结至此。
来者是客,正好不重兄与诸位都相识,稍后我便为诸位一同安排好居所,若有意游览我宗,可随意寻我宗年轻弟子,无论何人,都愿乐意效劳。”
执越一番言词,应对可谓十分得体。
风自轻心中感叹,执越行事,果然外柔内刚。
先将事情定性为误会,接着摆明承天宗处事之道,将事态最小化。再以性格举例,双方都有错,而说对方都是历经生死之人,不应该为误会这种小事纠结,暗指对方心胸不够宽广,而自家师妹是女子,历练少,为小事纠结也无不可。
之后把自己推出来,说自己与大家都相识,既然都相识,日后还要相处,那就不好再拿口角一事说事了。
最后,用游览一说表明自家宗门任一年轻弟子都会持礼待客,无形间,与暗指对方心胸不够宽广一事顿时形成鲜明对比,瞬间提升宗门形象,可谓上下立判。
向来直言不讳,性格爽朗的开天宗弟子自然理解不到执越话中深意,只觉得执越说的好像蛮有道理,也是,大家都是相识,自家师兄弟更是几经生死,怎么能将一点口角小事放在心上呢?
待执越说完,开天宗众人脸上顿时好看了些许,不禁朝执越拱了拱手,“有劳,有劳。”
倒是一向温和有礼的徐故庭,脸上的笑容掉落了不少,但看到自家师兄们的神态,暗自摇了摇头,没有多说什么。
至于虞知湘,她已经止不住的想要笑了,不过一直在忍着。她与执越从小一同长大,深知自家师兄的脾性,岂会不懂执越的话中有话,她只是不会说而已。
见虞知湘如此,执越回头瞪了她一眼,意思是你还好意思笑?
虞知湘自知有错,低头吐了吐舌头,但笑意不止。
风自轻摇了摇头,开始最后的打圆场,“诸位都是同道,日后说不定还有可能结伴对敌,切莫为此事伤了和气。境源岛我就去过,我都一头雾水,更别提别人了。境源岛生变一事执越兄已向我言明了一些情况,走,回头我跟大家细说。”
说罢,他看向执越,后者点点头,“诸位,随我来。”
......
下榻后,执越与众人告辞,临时前,眼含深意地看了眼风自轻,后者当即领会,摇头一笑,又点了点头。
“师兄啊,你说,那个姓徐的是不是听出来有一些不对劲了?”
告辞后,虞知湘一直跟着执越不肯离去。
执越侧头瞪了她一眼,“师尊常常教导我们要以礼待人,以理服人,你倒好,没说几句,就跟人吵上了,师尊知晓后,定会罚你。”
虞知湘嘻嘻一笑,对于执越口中的惩罚完全不放在心上,“师兄啊,这也不能全怪师妹我啊,谁让他们在不知道具体的情况之下,说我们承天宗办事不够爽利,还说都过了一个月,都没公布出来点有用的东西,我当时一听,就忍不住跟他们吵了起来。之所以不公布,还不是为了等查探出具体情况之后,再行公布嘛,这是对大家负责,哼,他们倒好...”
执越叹道:“开天宗门风如何,行事如何,你我都知晓,岂会乱嚼舌根?多半是从哪个散修口中听来后复述,在讨论之际,恰巧被你听到了,你性子急,没有先问清楚,就直接说对方只会胡说八道,说话不经头脑,怪不得境界低微...
境界低微此话,指向太过于明显。我观徐师弟行事与我们承天宗倒有几分相似,师妹,若不是因此,而你又是三宗之人,此话一出,便会被他们群起而攻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