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就此约定,但凡有违约者,一旦夏王入主益州,则全家抄斩!”
在场的益州世家中人无不凛然。
也许他们之中有人不要命,但涉及家族,他们不得不慎重考虑,否则必定在益州世家之中掀起腥风血雨。
楚天率领五千骑兵奇袭成都,绕过了涪县。
成都北部的防线,终于有蜀地骑兵发现了楚天这一支骑兵,如见神兵天降,竟然向楚天投降。
蜀军已经被挫败信心,成建制向楚天投降。
楚天从北部进军成都,而霍安从南部进军成都。
益州主力进入汉中,而次一等的主力在成都北部防线,至于成都南部,兵力薄弱。
霍安的十万大军所到之处,各个部落,小股蜀军兵马,全部向霍安投降。
犍为郡的太守更是举郡向霍安投降。
这个时候,益州各个郡县的兵马想的已经不是抵抗,而是想办法体面投降。
霍安高歌猛进,势如破竹,无人可挡。
王猛只有一人,面对南北夹击,愁眉不展。
往成都南部派兵,意味着北部防御空虚。
如果轻视对南部的防守,集中兵力防守北部的绵竹、雒县,那么霍安越来越庞大的军团,将会从南部攻下成都。
霍安不断吸纳降兵和犍为郡南蛮部落士卒,兵力已经达到了惊人的二十万。
沐珂与霍安分兵,亲自统帅三万蒙古骑兵、七万南蛮大军,督秦良玉、兀突骨、孟霸、雍闿等将领,南下救援永昌郡。
永昌郡还在被东吁国的大军围困,除了郡城,几乎所有城池被东吁国莽应龙大王攻陷。
莽应龙在永昌郡劫掠人口,迁往东吁国。
莽应龙作为东吁国霸主,也知道人口的重要性。
有了人口,才有税赋、兵源。
永昌郡郡城遭到莽应龙长期围攻,兵粮将断,城垣残破,危在旦夕。
永昌郡太守王伉与功曹吕凯,死守永昌郡城,誓死不降,莽应龙多次派人招降,被王伉斩首,莽应龙不禁气急败坏。
“太守大人,粮草最多只能支持三日。如果三日还没有援军,可能……”
粮官向王伉上报这个不利的消息。
吕凯的表情阴沉,因为食不果腹而面黄肌瘦:“益州战火连天,诸侯内战,我们永昌郡身处边陲,为世人所遗忘,恐怕不会有援军。”
王伉脸色苍白,在沧桑的城墙上踱步,似乎下定了决心:“每人配粮,减少一半,可延长至六日之用。如六日以后,尚无援军,那么,我率兵出城死战。待我死之后,城中百姓,可出城投降。”
吕凯对王伉说道:“我愿与太守大人出城死战!”
永昌郡的守军也齐齐说道:“我们也愿与大人出生入死!”
“好、好、好!”
王伉在内的永昌郡守军面对几乎必死的局面,苦苦挣扎。
日复一日,位于益州郡南部的永昌郡守军望不见援军,孤身奋战,更加绝望。
第六日,永昌郡守军还是看不到援军,粮草已经耗尽,城中之人只能以树皮充饥,太守王伉集结最后数千兵马,在城门集结。
益州多死士。
如果围城的是汉帝国的诸侯,那么永昌郡守军见大势已去,也许会选择献城投降。
但此时围城的是其他文明的兵马,他们断断不会投降。
王伉扫视永昌郡最后的残军:“众将士,我们没有援军,此次出城,九死一生,如果不愿出战者,可以回去。”
数千士卒,没有一人后退。
“不愧是永昌郡男儿!打开城门,出城逆战!”
“杀!”
在太守王伉、功曹吕凯的统帅下,永昌郡最后几千兵马出南城,对面是人数三十倍于他们的东吁国大军,视死如归!
“不过是螳臂当车而已,杀光他们,拿下此城。”
莽应龙坐在一头黄金战象之上,大手一挥,十余万东吁国兵马淹没永昌郡守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