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章:晚年无奈,不同之处(1 / 2)

“东方说不明白。”

一旁的老哥儿坐了过来,说道:“当爹的最是清楚了,这人一老,什么病都来了,这一闲下来,就感觉自己跟死了一样,想给自己找点事情做,但却又什么都做不了,那样真是煎熬,所以总是要胡思乱想,要是病好不了怎么办,又还能干什么事情。”

“在挣钱的时候,家里小的问你要钱,给了也就给了,但没挣钱的时候,你就得精打细算,钱总是会花完的,现在有,但要是以后再问你要,你拿出来该怎么办?”

“你想挣钱,可你又没这个本事了。”

“人废了,什么都废了,像我们这样挣辛苦钱的人,最怕的就是这个了。”

东方白微微点头,说道:“老哥哥说的对。”

这是家里男人的无奈。

一行人喝了酒暖身,不喝酒的便喝热茶,在这冬日里也就没有那么冷了。

吃了些东西后,又要继续赶路。

寒风刮在脸上,有些刺骨。

但他们还要继续前行,钱不好挣,更是在拿命去挣。

匆匆忙忙的,不好停步。

站在那酒肆门口的陈炁望着远去的商队,心中五味杂陈。

最后的时候,他听懂了话里的意思。

也明白了曹把头会沦落到这样的结局。

其实也就是东方白说的那些模棱两可的话。

老了,没用了。

别人的否认不算否认,但当自己也不得不承认的时候,诸多事情也就不同了。

“唉……”

道人口中传出一声轻叹。

他心里有些不太好受,因为朋友的离世,也因为曹把头的选择,有道理而又没道理的选择。

世上无奈的事情,真的太多太多了。

木头还记得曹把头,他也听了,但他却听不明白。

他问先生:“先生,我没有听的明白。”

陈炁摸了摸他的头,说道:“先生也还有些不懂。”

他也解释不出来。

……

徐诚元从外面回来的时候,第一趟总是回酒肆跟陈炁喝酒。

他不爱回九江观,太高了,让他觉得有些不舒服,他以前不怎么觉得的,现在也不明白自己是怎么想的。

陈炁会拿出最好的酒招待他,徐诚元也总是会喝个烂醉如泥。

只是不同的是,喝醉的徐诚元没有早年那般洒脱不羁了,没有胡话了,更是的则是沉默不语。

“好几个月没见你,又是去做什么了?”

“跟全真的斗法。”

徐诚元撩开了袖子,却见那手臂上,一条顺着肩膀的疤痕一直延伸到了手腕处,狰狞无比。

陈炁怔了一下,“怎么弄的?”

“背后使阴招,没躲的过,不过还好,没伤及筋脉,就是还要恢复恢复。”

陈炁面色难看,问道:“现在正一跟全真斗的这样凶了吗?我看着样子,是一点都没留手啊。”

徐诚元说道:“北边几个道派都挺恨我的,下手重一点也正常。”

听到这话陈炁也就明白了过来。

这就事关早年结下的因果了。

徐诚元那些年里,可没少杀人,尤其是北边道派的事情,他经常提着剑去,结下的梁子也不小。

陈炁看着他,说道:“你得小心一些,别丢了命,好好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这我当然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