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百姓们不再是为别人而战,而是为了自己和家人而战。
倘若大宋的军队被击败,那么他们所得到的田地等不动产权势必将被夺回。
对于贫苦百姓而言,田地乃是关乎身家性命的重要资产。
一个家庭如果连田地都失去了,那么迟早会沦为流民。
最终,不知道会惨死在哪个阴暗的角落里。
然后孤独地曝尸荒野,连个收殓遗体的人都找不到。
"来人啊!立刻去统计一下自从我们抵达扬州以来,到底有多少英勇的士兵壮烈牺牲?"
李瑾站在中军大帐内,双眼紧盯着舆图上的扬州城,怒声咆哮着。
他亲自率领大军来到扬州城已经超过十天。
但尽管经历了如此漫长时间的持续强攻。
扬州城却依然坚如磐石、屹立不倒。
这让他怒火中烧,而就在昨天,他刚刚收到后方送来的紧急消息。
他的父亲,也就是唐王李璟,竟然被其师弟梁玖气得昏厥过去。
如今,大唐的军政大权,已然落入到他的兄长李煜手中。
就在片刻之前,他接到了来自李煜的第一道金色军令,责令他即刻撤军返回京城。
现在需要集中力量围剿,正在攻打南昌的梁子渊。
然而,前来传讯的使者态度过于傲慢无礼,李瑾盛怒之下,将其当场处决。
“将军,十余天来的连续攻击,我军伤亡已经将近两万之众啊!
其中,英勇牺牲者达一万三千之多,伤者亦有五千余人。
尤其是初至扬州的那个凌晨,战况惨烈至极,堪称我军此番北伐遭遇的最大重创。”
云曾语气沉重地说道。
云曾,李瑾的心腹管家。
他智谋过人,却命运多舛,年少时怀才不遇,中年又经历丧子之痛。
如今年事已高,方得追随李瑾征北战。
只可惜,李瑾对他的智谋并未充分重视,仅视之为普通的文书官员。
面对如此惨痛的伤亡数字,李瑾亦深感焦虑,一时竟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困境。
“将军是否正在为,如何攻克扬州城而忧心忡忡呢?”
云曾留意到李瑾眉头紧锁,目光紧盯着扬州城的舆图,许久未发一言,遂开口问道。
“嗯......”李瑾微微颔首,应道。
“将军,依目前形势来看,我们只剩下两个选择。
其一,向西攻打大宋刚刚收复的南平,进而进入蜀地。
其二,进攻毫州,补充物资和装备,随后将大军化整为零,向大宋的汴梁发起突袭。”
云曾站在李瑾身后,语气坚定地说道。
李瑾微微颔首,表示在倾听。
但他的脑海里却像高速运转的计算机一般,飞速思考着各种可能性。
然而,即使 CPU 都快要烧毁了,他还是无法想出一个明确的答案。
沉默片刻之后,李瑾突然开口问道:“那么,这两种方案各自的利弊又是什么呢?”
云曾深吸一口气,答道:“进攻原南平的好处在于,我们既可以继续向西进军蜀地,又能在局势不利时,沿着江河退回南昌府。
而奇袭汴梁的益处在于,可以直接威胁大宋的都城,迫使大宋调遣全国的军队前来应。
这样一来,我国军队便有机会乘虚而入,开拓领土。”
李瑾听后陷入了沉思,他知道此刻已经到了,必须由自己做出抉择的关键时刻。
这个决定关系到大唐的未来,必须慎之又慎。
他默默权衡着两种方案的优劣,心中的焦虑愈发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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