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疏影哈哈大笑而行。
童子与丫鬟两人,则是顾盼之间。
仿佛迷失在庐山的雄奇、险、秀、俊之中。
行行复行行。
一行四人,终算在夕阳西下之前,赶至山腰的小镇上。
“啊…呼…好,好累啊!”
丫鬟与童子均是常人,不通武艺。
才至山腰便已经要累瘫。
而有武艺在身的两人,则是面不红气不喘。
淡定欣赏着美景。
美景不仅在终点,还在路上。
“客官来啦?”
“四位,给我们来一个小院吧。”
梁子渊说完后,一块马蹄金,已经摆放在柜台之上。
“好叻,四位贵客,四匹马,梅花园。”
掌柜收起梁子渊给的金子,长长吆喝着。
从后走出一位丫鬟,两位小二,两位搬运工。
丫鬟领路,小二牵马,搬运工拿行李。
…… ……
“夫君,快过来。”
梁子渊刚洗漱完。
走进院内,赵疏影就招呼着过去。
昨夜两人已经相约好。
今天要早起,游览庐山之内的名胜景区。
“夫君,你看那是不是…”
“就是李太白诗中的,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
看着远处山峰之上,一条白色匹练沿着山峰缺口,自上而下。
也许是昨天,春雨连绵了一早。
而今天才见到如此至景。
只见,朝阳透过茫茫云海。
一道古老的光,穿过无垠的寂静的苍穹,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
刚刚,在两人抬头的一瞬间,落在了云海上。
云海如同轻烟一样,散落在杂乱无序的山头之上。
让每一个高耸的峰顶,陷入仙家景象之中。
“夫人,你看这山峰之上。
每一个都陷入云雾之中,不如我们再往上一些。
如此就有一种、浩浩乎如冯虚御风,羽化登仙之感。”
“如此也好,从这里看香炉山不是太真切。
往上一些也许就能够,更清晰见到它的真面目。”
“夫人,也许靠近了看,也仍旧看得不太清晰呢?”
“这是何故呢?”
“身在此山之中,又如何能够一睹其真容呢?”
“可是,不在此山之中得话。
这山它又隐匿在迷雾之中,不是更看不清楚吗?”
“这也许就是,感性与理性的失衡所造成。”
“感性?理性?这看风景也可以用它们来形容吗?”
“有何不可呢?
在这里用感性来理解。
就如同陶渊明先生的不求甚解一样。
就是不需要将,香炉峰看得太真切。
如今这样朦朦胧胧的样子,便是它最美的时刻。
如同白乐天诗中所写的那样:千呼万唤始出来,犹抱琵琶半遮面。
似今天这般朦朦胧胧的香炉峰,我想不是常态。
一年之中也难得一见。
而理性,便是一定要看清楚,真切。
岂不闻人生难得糊涂呼?
能够看真切的香炉山,想来只要不是雨天便可。”
“夫君言之有理。”
对于梁子渊的解释,赵疏影也认同。
反正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夫君说什么就是什么。
赵疏影这一辈子已经认定他了。
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