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
梁子渊仰头望了望天。
仿佛有什么人在看着。
看着眼前这兴盛的一幕。
这样的一幕,也许能够令他们不那么遗憾。
也许会令他们欣慰。
可能也会遗憾吧?
遗憾来不及和家人告别。
梁子渊此刻在向,付出生命的瀚海营战士们,告慰。
“我们瀚海营,却有一百三十八位兄弟,留在了外面。”
“轰……”
梁子渊话音落下之后。
广场之中,响起窃窃私语的讨论之声。
刚才的热血激情,在这一刻也消散开来。
有些族人,在回来的瀚海营战士之中,见不到自己的亲人,已经在默默垂泪。
“这一次可以说是,瀚海营成立至今以来。
为数不多损失如此之重的一次。
出乎意料的是。
这看似巧合的一次过冬物资,被九畹溪山贼抢劫。
却是人为导致的。”
梁子渊的声音,如同晨钟暮鼓。
敲打在族人的心上。
“五族老你要不要解释一下,这些信笺是什么意思?”
梁子渊说完后。
从怀中挑出一张信纸。
只见信纸从他手中离开后。
轻飘飘,缓缓地往梁超面前去。
“哼,这很明显的就是栽赃陷害嘛!”
五族老梁超,看了看信上面的内容后,淡定地说道。
只是在其他人看不到的地方。
汗水已经侵袭,湿透他的内衬。
刚接到信纸的时候。
他心跳都慢了一拍。
只是因为养气功夫好。
别人看不出他的异样而已。
“那这些也是栽赃陷害咯?”
梁子渊再次抛出多余的信笺。
“哼…”
梁超冷哼一声。
对于梁子渊的问话,不言不语仿佛默了。
“那这个呢?”
梁子渊这次拿出的是一个玉佩。
一个羊脂玉佩。
这是一个无事牌。
但其上面,却有着许多的微雕。
最主要的是,上面雕刻着一个很微小的超字。
这是一种很高明的雕刻技术。
据梁子渊所知,目前这一门技艺,也已经差不多失传。
当初族地之中,正好有一族老。
其雕刻技术出神入化。
在梁超晋位为族老的时候。
雕刻赠送的无事牌。
如今老爷子已经去世多年。
族地之中除了梁子渊以外。
已经没有人,再会这一门技术。
“这…这…”
五族老梁超瞬间语结。
真是百口难辩。
当初他去联系九畹溪贼人时,身上并没有带着,这一块无事牌。
并且这块牌子。
自己都没有佩戴过几次。
多数情况都是束之高阁。
“族长,冤枉啊。
这块牌子我一般都是束之高阁,很少佩戴的。”
梁超高呼冤枉。
“那你怎么解释,这一块牌子,会在九畹溪山的贼人手中?”
“应该是有人,趁我不注意时盗走的。”
“哦?
谁能够,这么轻而易举地从你,五族老梁超的手中,盗走这无事牌呢?”
梁子渊并没有因此就高高在上。
而是企图,从梁超的话语之中,寻到一丝的谎话证据。
此刻的梁超。
给人的感觉,便是他真的是被人陷害的。
梁子渊拈雪成冰,往梁超的身上弹射过去,封住了他穴道。
“带下去,一会再商量处置他。”
梁子渊挥挥手,示意后备族老梁云龙和梁云飞兄弟俩行动。
“族长,你说瀚海营的战士们,牺牲了一百三十八人。
可我见回来的瀚海营,却只有三大队?
还有三百余人呢?”
梁真在梁超被带走之后,疑惑道。
“其他的战士们暂时还有事情,在外面忙着。”
梁子渊并没有告诉其他人。
自己在外头,开辟了一个头前阵地。
甚至在临行前,也和这一批归来的瀚海营战士,做好了心理建设。
此刻的族地之中。
梁子渊知道人心并不齐,力不能往一处使。
还是悄悄地发展好了。
“是不是已经死在外面。
你为了自己的面子,不好意思说。
所以你是在,企图混淆视听。
减少大家心中的疑虑?”
大族老梁真,是一点也不客气。
更没有想过,给梁子渊留下丝毫的面子。
咄咄逼人的样子,一点也没有变。
“陈云威你是瀚海营的人。
你来给大家说说,其他人是不是都死了?”
梁真见梁子渊无视自己。
甚至不想回答自己的问题。
把战火转移到陈云威的身上。
“没有,大家还在外面忙活着其他事情。”
“到底忙着什么事情?”
二族老梁柳,见两人对于瀚海营,在外面忙活的事情三缄其口,感兴趣地问道。
“嗯…”
陈云威停顿一下。
望了望梁子渊。
见他一副有事别找我。
大事管不了,小事不想管的样子。
“就是在外面伏击九畹溪山的贼人。
让他们一个人都不能。
再下山做出劫掠的事情。
我们就是要困死他们。”
“仅仅是三百余的瀚海营,可以应付得过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