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恒孤身离开京畿,刻意避开了所有人的目光,手底下分队包括李英在内,继续各司其职,分别寻找文东的动向,还有调查纪春背后的一些关系,这些大量的情报工作有军情部门协助,不是太大的问题。
在这种草木皆兵的节骨眼上,张天恒孤身一人越过了边防安检站,来到了位于京畿东北方向二十多公里的一处安置镇,他在这有个算是熟人的朋友,也是一年多之前才联系上的,刚刚进入押车这一行的时候,就是跟这个朋友一起干活。
只是后来这个朋友攒够了点钱,说打算往北走一走,找个机会安家,看看能不能拿到区内的生活证明,结果就失去了联系,直到某次在和一群车贩子讨价还价的时候,从他们的口中偶然得到了这个消息。
之所以来找他,是因为他现在干的就是情报掮客的活儿。
在行动之前,张天恒要拿到一些江城涛身边人的资料,这样才能针对性的制订计划。
按照对方提供的地址,张天恒迈步来到了一家挺热闹的三层楼酒吧里,占地面积不小,这里原本是一家酒店,因为战乱,酒店老板跑路了,酒店经过三番两次的洗劫之后不成样子,是区内跑路到区外的一个白手套接手后,慢慢修缮起来的,现在已经是京畿周边废土区最大的酒吧夜店,没有之一,这里的交易根本不加掩饰,只要你有钱,或者有枪,看上什么都可以带走。
即便是白天,酒吧里面也是乱糟糟的,门口的安保人员膀大腰圆,一个个身高起码都在一米八五往上走,身材壮硕,和他妈狗熊似的,在区外没有这个体格子,当安保都容易让人欺负死。
张天恒交了一百块钱的入场费之后,拎着号牌找到了吧台后面正在接待客人的酒保,是个年纪在二十出头的小哥。
“你好!”因为酒吧里正在放重金属摇滚乐,舞池里面起码有三十多号打扮清凉的美女正在热舞,夹杂着众多欢呼声,导致张天恒不得不提高分贝:“我找六号房的客人,姓许,我是区内来的,是他的朋友!”
酒保闻言,低头看了一眼单子,面带笑容地说道:
“想见许先生的人多了,今天起码有二十多个都说是他的朋友,这位先生,您也拿不出什么有力的证据,那就只能排队了,除非……”
“除非什么?”张天恒看到这,就知道这酒保恐怕没憋什么好心眼子。
果然,酒保笑着拿出了一瓶酒:“尝尝人头马吧,也不贵,五百块钱,我可以帮您把名字往前排排!”
真他妈够黑的,这一看就是假酒,不过这个价格已经无限超过真酒了!在这地方开酒吧,绝对是暴利!
不过阎王好过,小鬼难缠的道理,张天恒很懂,根本没和酒保纠缠,拿出了五百块钱来按在了吧台上:
“安排安排吧,提前和你说了,多一分都没有!要有个度!”
酒保闻言微微一笑:“明白,明白,收了钱,就得办事儿啊!”
十多分钟过去之后,张天恒盯着面前这杯高仿人头马,惆怅万分,这他妈是酒吗?一打开瓶盖全他妈洗洁精的味道,冲鼻子,呛眼睛!
好在酒保的声音传了过来:
“这位客人,跟我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