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是另辟蹊径,去参与了一支本地自治军比较闲散的民间武装队伍,其实就是给好使唤的流民发一些枪,象征性的给他们一些工资,编在自治军的队伍之下,放到废土区去巡逻的小队。
看到什么能利用上的废铁、物资等等就搜刮回来,和拾荒人的任务差不多,用废弃金属和塑料来换钱,多数人都是靠着这个维持生计。
因为队伍管理实在是太松散了,所以根本没有人问你去哪儿了,去做了什么,只要是到点出去巡逻你能及时赶到就行,龙庆和天发就借助这个机会,一个猛子扎进了废土区,去找流匪的老巢了。
看着风尘仆仆的二人,张天恒叹了口气:
“苦了你们了,不是说混进流民当中就行了吗?咋找了这么一个活计?”
龙庆一口喝完了半桶矿泉水,天发这会儿已经对付上夜宵了,前者脱掉身上脏兮兮的外套,脸上挂着无奈:
“流民这边根本拿不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啊,还就得是这种职业,方便打听,而且流民干的活都是掏下水道、焚烧垃圾这种事儿,你说我们要是天天追着人屁股后面问,关于流匪的事情,那不才奇怪呢吗?这个行业好啊,起码自由不是?”
天发在一旁端着炒饭以一种惊人的速度干饭,一边补充道:
“还真让我们摸到了一些有用的消息,那个流匪团是从西北一带过来的,听说战斗力不俗,人数也挺多的,有能耐在武备区的围剿之下跑出来,不简单!”
按照龙庆和天发打听来的消息,这个流匪团的老大叫蔡江春,之前是种地的,被流匪和流民欺负惨了,一家子人都被流匪折磨死,老婆被活生生折腾疯了,儿子儿媳也差不多,最后流匪让蔡江春给一家子人挖了一口坟,还让他自己躺进去,然后他在棺材里面待了三天,听说是喝尿活下来的。
那个老实巴交,闷炮似的蔡江春,就死在了坟包里,钻出来的这个蔡江春,脱胎换骨了。
他出来第一件事儿就是挖出藏起来的那点钱,找一个二道贩子买了把匕首,蹲了四天,找了个机会把害死他家人的流匪头子砍了头,转身居然就躲在了院子里,又躲了两天,把流匪头子的兄弟和一家老小全都捅死,然后销声匿迹了两年多。
再次露面是在西北废土区大规模火拼之中,靠着一把匕首和那流匪的家底拉起来了一支数百人的匪团,作风凶狠,在那场乱战当中靠着黑吃黑不断壮大,到后来整个西北都知道了他的名号。
后来武备区出手要进行扫荡,自知不是华邦官军对手的蔡江春,带人辗转来到了渠南地区,落脚之后,也不去欺负流民,只是跟他们做买卖,只要出钱、粮食和物资,就能帮着他们抵御其他流匪的进攻,慢慢地就攒下了不少名声。
自治军这边也态度变化不小,两边虽然有过摩擦,但是蔡江春是个明事理的主,从来不惹急了眼对方,还能捞到不少便宜,加上现在的自治军,常年趴在镇子上,已经不是之前的威震八方的渠南铁军了,自然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吕家搭上了蔡江春这条线之后,自然也就跳了起来,不过按照龙庆的调查,蔡江春手底下的流匪团,已经是备战状态了,对手是谁?当然是渠南!
和自治军和谈?分明是为了让他们放松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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