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现在,即便是再蠢,那些违法军令的士兵已经意识到,台上的那位年轻将军是在玩真的,还准备效仿野蛮的土耳其军队,拿他们五个人的头颅,充当军团出征前的牺牲祭品。
天黑下来时,所有的陈述与问询都宣告结束,安德鲁要求一旁的12名士兵陪审团,赶在5分钟内做出是否有罪的决定。
此时,弗拉多再度跳了出来,他未经同意就大声嚷嚷军事法庭的庭审极度不公平,要求增加辩护人。那是他已经看出来了,那所谓的组成12名陪审团成员都是新人,他一个都不认识。
宪兵们显然也不会惯着他,一阵拳打脚踢之后,将鼻青脸肿的嫌疑人押到原来位置。
“嫌疑人弗拉多,如果你坚持这样的要求,我将以阴谋反对共和的罪名,将你和你的所有同伙,全部送到苏尔松,接受当地革命法庭的审判。嗯,你需要考虑清楚!”安德鲁说。
每人都听出来了,安德鲁是在威胁所有的嫌疑人,包括想为嫌疑人叫屈战友。
因为军事法庭的审判结果,通常只会涉及当事人自己,与他的亲朋好友无关;可一旦背负“阴谋反对共和”的特殊罪名,进入苏尓松革-命法庭,受苦受难受死的,还有嫌疑人的家人和战友。
五分钟之后,12人陪审团公布了商议结果,五人集体严重违反军纪,罪名成立!
而下一分钟,身为庭审法官的安德鲁也裁定最后的惩罚:所有罪犯,即时枪决!
“我的朋友们,我的战友们,请行行好,来救救我们吧!”判决书一出,被绳索捆绑的五名嫌疑人彻底害怕起来,他们做着徒劳无益的挣扎。
不过,布鲁斯和他的宪兵队没有塞住罪犯们的嘴巴,似乎任由他们叫喊战友们前来帮忙,然而并没有一个人,敢于上前一步。所有人只是心惊胆战的,望着曾是战友的罪犯,眼神中充满了恐惧,生怕指挥官再搞出一场大清洗。毕竟,很多士兵的屁股都不干净。
好在安德鲁也不想多杀人,只要士兵们老老实实的,服从于自己指挥就行。
很快,五名罪犯被行刑者推到指挥部背后的石墙边。一阵排枪过后,布鲁斯少校允许同营士兵上前收尸。
枪声过后,广场上近万人一片寂静,仅仅只是在眼神中显露一丝丝的悲哀,愤怒,害怕与无助的表情。
但不久,他们中的绝大部分,都被后来的“胡萝卜”所击溃。
那是安德鲁给予士兵们从来都不是虚无缥缈的允诺,而是货真价实的兑现。
在广场部队即将解散之前,一辆接一辆的辎重大车满载着面包、鲜肉、蔬果、葡萄酒和黄油等军需品,其中也少不了崭新的制服、漂亮的军靴以及精致的武装带,所有车辆整齐有序的依次停靠于校场一侧,总共是50辆挂有白帆布的大车。
事实上,眼前这些以及后续的军需物质都是安德鲁厚着脸皮从北方军团赊过来,至于是否需要还回去,那要看这场战争的结果了。
“士兵们,记住了,这是法兰西祖国对勇敢者的馈赠!”
安德鲁的这句话,立刻引发士兵们的欢呼声。在经历大悲大喜之后,劫后余生的士兵开始将军帽子顶在枪口和刺刀上,左右摇晃,高呼“共和国万岁!”“安德鲁万岁”的口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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