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奥康纳上校提出的各种期望或要求,这位法兰西执政官却是深知,在复杂的***势中,每一个承诺都可能带来不可预知的后果。因此,他选择保持沉默,或是“王顾左右而言他”。
然而,这并不意味着安德鲁在交谈中毫无作为。他反复强调了时机的重要性,提醒奥康纳上校以及所有在场的人,每一个行动都需要在恰当的时机下进行。
那是正确的时机往往能够事半功倍,而错误的时机则可能导致满盘皆输。因此,安德鲁希望在座的爱尔兰人能够和自己一样耐心等待,共同寻找那个最为关键的时刻。
至于什么是“正确的时机”这个问题,安德鲁交给了负责具体跟进的总参谋部。
等到爱尔兰特使离开波旁宫的第二天,安德鲁就让自己的副官,将贝尔蒂埃总参谋长请到自己的办公室。
“你负责告诉奥康纳,法兰西之前的承诺依然有效,将会保证2.5万爱尔兰官兵的所有装备,即使只有一万五干人抵达,那也绰绰有余了。这其中,会有三万只步枪和两百门火炮,用来武装他的爱尔兰同胞,当然还会有必要的军需品。
嗯,我记得第2军,第11军,还有第14军陆续淘汰下来的一大批枪炮,那就不要运回国了,先让军中技工简单修缮一下,清点初足够数量的装备,送到毕尔巴鄂,去扩充爱尔兰自由军。”
听到这里,贝尔蒂埃皱了皱眉头,他补充说:“事实上,奥康纳在来到巴黎的第一天,就一直在试图说服我,宣称征服英国的最好办法是首先进攻爱尔兰,消灭所有在爱尔兰岛上的所有英国人,正如白人在圣多明各被消灭一样。然后,率领20万爱尔兰人攻击英国的不列颠岛。”
安德鲁笑了笑,说:“在目前的状况下,根本不太可能,那个爱尔兰人纯粹是在扯淡,因为这样做会陷入旷日持久的战争中。”
说道这里,安德鲁补充了一句,“嗯,你告诉奥康纳,一旦他和哈特里将军建立起一支2.5万名爱尔兰士兵,接受了法军教官的严格训练,并最终完成建军。那么奥康纳就将被授予法军准将军衔,并担任爱尔兰自由军的参谋长一职。
还有一点,我记得奥康纳曾是牛津大学奥里尔学院的毕业生,就让他先留在你的总参谋部,充当六个月的高级参谋。没错,我的贝尔蒂埃上将,你就是他的考核老师。
至于随行的其他人,但凡适合的,就放到总参谋部;不适合做参谋的爱尔兰军人,就送他们去宪兵部报道,也要接受半年培训。”
嘱咐完这些,安德鲁还是感觉差了一点什么,直到贝尔蒂埃离开之后,他才想起来,要给这些爱尔兰人赞助一些活动经费。
作为欧洲大陆首都的巴黎,一贯都是寸土寸金,而不是穷山僻壤的毕尔巴鄂,他随即让身边副官德鲁奥,给赶来朝圣的数十名爱尔兰军官,送去了一张填写有5万法郎的现金支票。
……
自从1795年,安德鲁掌握了共和国的军政大权之际,他给自己提出了一个明确的目标:尽量使人们不去回忆,结束并不久远的大革-命时代。
其中,不仅包括安德鲁要求各级官员,努力的回避革命时期的“思想体系”,甚至包括一些历史事实和大革-命年代的事件。
为此,这位独-裁者不仅禁止在公众文章中描写大革-命,甚至禁止提到革-命,以及革-命时期的人物。总之,这个世界上从来就没有过什么罗伯斯庇尔,什么马拉,什么米拉波,什么丹东,什么埃贝尔……
不仅如此,从1795年镇压“牧月暴动”之后,安德鲁新晋任命的警务部长德马雷,就发布了一系列公告,并以各种真实的,添油加醋的,甚至是纯粹杜撰的原因,陆续封闭了巴黎市面上七十多家新闻报纸,最终只保留了二十多家。
一次在法国科学院的聚会上,有一位院士候选人出于善意,主动与安德鲁院士攀谈起来,还偶然谈到了米拉波对科学的积极赞助。
然而,第一执政在听到之后心中很不高兴。他对着马屁精冷冷的说道:“阁下,谈论米拉波不是学术团体负责人的事情!”
在现如今的法国新闻刊物上,虽说没有将“革-命”这个词禁止。但是前后两任警务部长,德马雷和富歇都忠实执行了第一执政的敕令,“为了管制刊物,就需要鞭子和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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