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事实上,诺因多夫村的数干法军守军已基本撤离,至于少数的留守驻军,也在普鲁士人轰炸之前,都躲到地窖里寻求安全。
到了下午1点之后,威廉三世总算是派出了自己的王家近卫骑兵,前去侦察火炮轰炸的效果。
然而,等到普王的2百名近卫骑兵,小心翼翼来到法军阵地,还越过了堑壕与胸墙时,却发现整个村子似乎没有任何活人。唯有的,是炮击过后的满目疮痍,只剩下残垣断壁,一片凄凉。
对此,骑兵们兴奋不已,所有人认为是英勇无敌的近卫骑兵,成功驱赶,不,是消灭了万恶的法国佬。
然后,就在普鲁士人欢欣雀跃之际,悲剧发生了。
留守村子里的法国散兵,借助房屋掩护,不断向暴露在外,毫无防备的近卫骑兵实施精确打击。
一阵阵密集的枪声过后,损失过半的近卫骑兵不得不丢下了还没咽气的同伴,一个个翻身上马,飞快的逃离了诺因多夫村,这个恐怖之地。
10分钟后,在威廉三世的再三催促下,奥朗格将军指挥的步兵师,向法军阵地发起了勇敢的冲锋。
这些普军步兵身着蓝色军服,奏着军乐,向法军阵地前进,而干余名近卫骑兵正小心翼翼的跟随步兵,头脑里还随时保有掉头逃命的想法。
万幸的是,负责狙击的几百法军,在看到普军步兵来袭后,仅仅是远远的放了几枪,就撤出了战场,将已是一片废墟的诺因多夫村留给了普鲁士人。
当然,法军撤离的时候,也给予勇敢的普鲁士人一点小小的礼物,那就是在普军行径的道路上,埋设了三十多枚自发式触雷。
尽管这种黑火药地雷的内部,并没有填充苦味酸或硝化棉,因此威力不算大,但里面的数十颗钢柱及爆裂开的铁片,却能够对步兵腿部造成比较严重的伤害。
于是在短短三十分钟的时间内,这种简易的触发式地雷让百余名普军士兵腿部受伤,被人抬到了临时战地医院,也成功打击了普鲁士军队的士气。无论是骑马,还是走路,所有人都是提心吊胆,小心翼翼。
在下午两点左右,普军在“顺利攻占”诺因多夫村之后,一路跌跌撞撞的来到了黑克林根村。
而这里,将是法普两军的最后决战之地。
一旦法军获胜,整个普鲁士基本上不再有成建制的机动部队了,柏林就将向安德鲁法国敞开大门,普鲁士国王之位同样也会易主。
但如果普军能够突破法军的防线,继而进驻马格德堡,则依然保留着一丝翻盘的可能。毕竟,在涅曼河附近不仅有坚固的柯尼斯堡,还能再度征召10万士兵,更有俄国盟友的20万军队。
此刻的黑克林根,经过一万五干多名法军士兵,长达数小时的辛苦劳作,已在此建立了18世纪最坚固的野外防御工事。
为避免过早暴露实力,所有的洛基火箭炮架都被隐藏在小镇教堂外面的小广场,这里距离前线阵地超过了2干米,完全可以避开普军12磅野战炮造成的威胁。
一旦战斗正式打响后,当步兵请求炮火支援时,“管风琴的乐师们”只需移动发射架,便能按照预先划定的区域向目标开火。
步兵胸墙依然是传统砖石瓦砾堆砌,胸墙的前方架设有两道铁丝网。
其中,在150米左右架设的是内层铁丝网,这里是前装滑膛枪的最佳射程。至于外层铁丝网,则距离胸墙300米左右。毫无疑问,这里属于后装针击枪的最佳射程。
此外,在步兵兄弟的配合下,工兵部队还在两道铁丝网之间开挖了一条环形壕沟,宽4米,深2米,不仅可以防范步兵的冲锋,更能迟缓与抵御骑兵突袭的速度。
此外,工兵们还参照棱堡防御的设计,将开挖壕沟所得土石,一部分用垫高内层铁丝网与胸墙之间的空间,为士兵获取最佳射击视野;余下的土石,则在环形壕沟外层形成一道向黑克林根方向逐步爬升的斜坡,这是一个极度阴险的诱敌陷阱。
火箭炮、士兵、胸墙、宽而深的防步兵壕沟、双道支架式铁丝网,外加布置在开阔地向上爬升的诱敌斜坡,组成一道坚不可摧的野战防御体系。
但这些在达武心中还不算完美,似乎缺少最前沿阵地的大片雷场。但转眼又一想,雷区并不可取,因为等到部队实施反击的时候,清理雷区不便,太容易造成己方的误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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