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默伦多夫元帅、梅森巴赫将军,以及几位萨克森将军都已是前车之鉴。法普战争进行到这会儿,明眼人都知道普鲁士输定了。
在给自己做完心理建设后的施密特将军,愤怒的心情顺势平静下来。
不过,黑森将军身下的那批黑色战马,对一旁的红色母马似乎很感兴趣,时不时的用前蹄叩打草地,还凑过身子,与漂亮的母马相互蹭着脖子。
偶尔的,公马也会不耐烦的吟声嘶鸣,感觉在抱怨主人不愿意放下缰绳,让它与母马“共赴爱河”。直到挨了主人几鞭后,战马这才老实下来。
需要说明的,红色母马是王后玫瑰骑士团一名少校的坐骑。毫无疑问,这位近卫军少校是替代王后再前线督战。
事实上,施密特将军完全可以向普王和王后派来的少校督战官,投诉布吕歇尔的违背军令,还有各种无礼之举。
但这是徒劳,施密特非常清楚国王夫妇对布吕歇尔的器重。毕竟自己不是普鲁士人,而是以出产佣兵著称的黑森小公国。
视野的另一头,在骑兵集结列队的时候,所有人已在太阳下晒了近3个小时。这可把人热得够呛,浑身湿漉漉的没一处**。于是很多骑兵翻出马袋里的水壶,一口气喝了个精光。
忽然的,前面几排的骑兵开始有一阵骚动。很多人站起马背上向前张望,原来是布吕歇尔将军已策马来到骑兵纵队的面前。
此刻,战地指挥官与黑头鹰军旗并列,他面对麾下的1400名骑兵,做了最后的临战动员。
布吕歇尔大声的说道:“先生们,你们是否愿意跟随我,冲到对面干掉那些法国狗杂种,用你们的军刀砍下他们的头颅,刺穿他们的心脏,继而赢得一场伟大的胜利,还有那无上的荣耀吗?”
听到这里,骑兵们兴奋的欢呼起来,“愿意!”“我们愿意!”“将军万岁!”“普鲁士万岁!”“威廉三世万岁!”
一片欢呼声与呐喊声中,56岁的布吕歇尔翻身上马,继而带领他的骑兵纵队,向着对面的法军阵地发起了冲锋。
很快,在正前方9百米外,身穿墨绿色军服的轻骑兵,以及米黄色胸甲骑兵开始冲杀过来。
骑兵们先是一阵慢跑,然后便呐喊,接着开始加速、猛冲,这些人手握马刀,且刀背朝上,刀尖直指数百米外躲在胸墙外的“蓝色河流”,发誓要将法军步兵就地赶尽杀绝。
此刻,战马奔腾,大地为之颤抖;军号嘹亮,是在为普鲁士骑兵加油助威。
见状,原本镇定自若的法国步兵,被普鲁士骑兵的巨大动静吓了一跳,有人本能的想要向后退缩,有人不听号令的已经举枪瞄准,还有人抱起步枪蹲在胸墙下……于是,整个射击队形变得有点混乱。
“嘿嘿嘿,共和国的公民们,别着急向前看,给我排列整齐了,你们还看不到赶来送死的普鲁士人的可憎面孔。”
此时,身材高大的布劳阿德将军快速越过士兵胸墙,跑到了众人的前面。他抽出军刀,继而双手张开左右平举,对着情绪紧张的士兵们,大声叫嚷起来:
“嘿,嘿,嘿,又是你,该死的伯尔尼,我知道你迫不及待的想用刺刀刺穿普鲁士母马的丰满腹部,但拜托你先站起来,因为你那不停晃动的刀尖快要挑走同伴的军帽了!
还有你,德科洛上尉,你连队的士兵又站错位置了。记住了,手持后装枪的神射手们,必须站在最后一排的位置。赶紧给我调整过来,不然我会扣你的薪水;
还有你,戈贝尔,你也别笑了,赶紧核实自己的弹药盒,一共60发弹药。现在打开让你身边的中士检查,只要少一发,我就用军刀刺穿你的屁-眼!
至于你,荷兰佬,你表现的非常镇定,如果你能活到战斗结束,我会好好奖励你的表现。呵呵,我知道你来自布鲁塞尔,可那又怎么样?我就是喜欢这样称呼你……”
听着将军的俏皮话,官兵们轰然大笑起来,稍稍驱散了心中的紧张情绪,脚步也依照着鼓点,遵从要求重新调整好。
与此同时,普鲁士骑兵距离法军阵地已不足4百米,炮兵阵地上的那一门3磅“寡妇炮”率先开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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