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94年5月,美国派大法官约翰·杰伊赴英谈判,并于1794年11月19日在伦敦缔结《杰伊条约》,宣告英美两国暂时结束了敌视行为。
不久,英国在得知美国民兵向法属北美殖民地实施偷袭后,就开始向华盛顿政-府出售了英国海军的资源和弹药。另外,英美两国还交换了互相之间的信号系统,这样他们在海上能够互相之间识别对方的战舰,并允许对方的商船加入自己的护航队。
也是由此开始,美国人在英国与法国的冲突间彻底改变了立场,采取了所谓的中立姿态,而且美国还开始与法国的敌人英国做买卖,这使得法国人感觉非常气愤。
更为过分的,是美国还拒绝向法国还债,理由是法兰西共和国建立后这笔债消除了,借口是美国欠下的是已灭亡的法兰西王国的债,而不是如今的法兰西共和国的债……
如果不是该死的英国内阁一直在支持着欧洲大陆的反法同盟战争,否则,安德鲁早就响应议会下院的呼吁,派遣一个庞大舰队,以及5万人的大军团,直接在纽约岛登陆,将华盛顿总统抓了,并把建造中的华盛顿市也一把火烧了。
然而,在彻底打败英国人之前,法兰西的核心利益依然是,必须是,也只能是放在欧洲地区,而不是万里之遥的北美殖民地。
基于此,巴黎督政-府对于圣路易斯安娜和新奥尔良总督的支持并不多,仅有非常有限的兵力与财力。
不过,这也难不倒穿越者,既然正面支援不足,但可以通过其他方式来弥补,包括削弱美国在陆地上的战争潜力。
在1796年4月,当美国驻法国的新大使到达巴黎后,法国议会下院强烈要求督政-府的执政官们集体拒绝认可对方。于是乎,身为第一执政的安德鲁接受了五百人院的动议案,他以前线督战为由,一再拒绝接受美国新任大使递交的国书。
上述外交策略不过是在顺应民意,鼓舞法属北美殖民地民众的士气,但对美国的流氓政权却没有任何的实质伤害。
另一时空中,以巴拉斯和卡尔诺两位执政官为核心的法国督政-府,为了反击美国人对法属殖民地的入侵,从1796年5月开始,法国派遣舰队与法属武装私掠船,在大西洋之间针对美国商船进行了拦截与扣押。继而开启了美法两国的一场“准战争”。
作为报复,美国重建已经被取消的海军来保卫其不断扩大的商船舰队。美国国会授命总统购买、武装和征募船员来组织顶多12艘舰只,每舰顶多装备22门炮。在这个法令下美国从英国人手中购买了一些舰只,并把它们改装为美国战舰。
1798年7月7日,美国国会作废与法国的条约,两天后国会又发布法令允许攻击法国船只……
尽管在事后,美法两国的史书非常淡漠处理了这一次军事冲突,也没有确切记载两国间的具体损失。
然而,作为不怀好意的第三方,英国海军估计在1800年战争结束为止,法国俘获了两干多艘美国商船,美国顺势的战舰数量不详;与此同时,法国人也损失了七八艘战舰和武装私掠船,以及被扣押过六百多艘商船。
上述结果,无论对于法国人,还是美国人,都属于典型的两败俱伤,至于英国人不仅保留了海上霸权,还得到了实际便宜。
当然,对法国而言好处也存在,至少在这一期间,保住了圣路易斯安娜殖民地和新奥尔良总督府。那是忙于建造大洋军舰的美国政-府没有什么精力顾忌西面的法属殖民地。
基于此,安德鲁暗中指使议会上院(元老院),两度否决了议会下院提出的,“要求共和国的舰队拦截航行于大西洋与地中海的美国商船,从而迫使华盛顿政-府屈服的战争方案”。
在另一方面,安德鲁指使军情局策划了一场“军事阴谋”,那就是借刀杀人与祸水东引,怂恿以疯狂残暴而著称的巴巴里海盗大肆劫掠悬挂美国旗帜的商船,为法国“火中取栗”,不知不觉的充当起法国人的帮凶。
至于所谓的道德负担,穿越者是不会有的,在法国国内也充分认可这一方式,因为这是红衣主教黎塞留公爵留给法国政坛的宝贵财富,一种基于国家利益的实用政策外交。
为此,法国可以堂而皇之的与基督世界的敌人,奥斯曼帝国缔结同盟;不仅如此,身为“天主孝子”的法兰西,在三十年宗教战争的后期,毅然决然的加入了新教阵营,与以哈布斯堡家族为首的天主教联盟为敌;至于恐吓、威胁、绑架与杀害罗马教皇,那属于法国的“传统手艺”了。
法兰西,就是这样特立独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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